这里,是通文馆地下深处,张子凡正被关押在这里。
如今,他身上铐着锁链,屁股处,血肉模糊,一片都被打烂了。
他低着头。
哪怕已经用上最好的药,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如初,还几乎不会留疤。
可现在,是真的痛啊。
这时。
李嗣源写好书信,并将其发送给已经退出台面的晋王李克用。
双手背负于身后,不紧不慢走到此处,目光威严刺骨,带着阵阵阴森的寒意,让人不觉而立。
“义…义父。”
张子凡声音颤抖,还没有忘记刚才80大板的剧烈疼痛。
要不是被铁链吊在这里,都站不起来。
李嗣源停下脚步,原本阴森冰冷的神情,多一丝丝慈父的痛心。
“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去调戏王妃?”
“义父!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当时就喝了点小酒,脑袋模模糊糊,一回来就被打了。”
张子凡满脸委屈,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屁股上还是很疼。
“啪!”
李嗣源重重扇他一巴掌,张子凡整个人都懵了。
完全安静下来。
李嗣源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于腹部之前,目光冷冷,锐利如鹰。
“你能欺骗得了别人,莫非觉得能够欺骗本圣主吗?酒后乱性?这样的理由,让本圣主给你擦了多少屁股?”
“平常见你调戏良家妇女也就罢了,偶尔玩弄几番,将其杀掉掩埋,本圣主看在你是我义子的份上,能帮你压下去。”
“可你这次,实在太过,你可知对方身份?如此胡来,能够留你一命,已经是你天大的福分!”
“还敢乱说,想死不成?”
“义父……”
张子凡见他如此愤怒表情,有些害怕的低下脑袋。
喝酒后,他真的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虽说有时候醉得太沉,会断片,可其他人不是瞎子,并非哑巴啊!
还喜欢喝酒,时不时将自己灌醉,自然是因为有恃无恐。
这里,是通文馆脚下之地,他身为通文馆的少主,就算在普通民众身上犯下滔天大罪,亦能安然无恙,顶多就是回到通文馆,受一定处罚。
却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
屁股,实在疼痛万分。
更加没想到,自己还亲了马嘴,实在是于回味中感到恶心呕吐。
“啪!”
李嗣源见他沉默说不出话,在另一边脸上,又是一重重巴掌。
来个对称。
李嗣源冷眼相待。
“明天,为父带你去负荆请罪,万不敢再另行得罪!明白吗?”
“知道了,义父。”
张子凡沉默低头,有点不甘,就只是说了两句荤话,便落得如此下场。
都还没上手呢,不公平。
突然!张子凡瞳孔一缩,眼睛大睁,止不住的开始挣扎,整张脸上,跳动着恐惧的神色。
“义父!你干什么!?”
李嗣源从身后拿出一根皮鞭,漆黑的色彩,让张子凡更加恐惧。
李嗣源面容阴冷。
“让你提提神,明白明白。以往就叫你不要喝酒,现在闯下如此祸端,三言两语,你可记性不住!”
“酒后乱性!胡言乱语!以后,还要不要喝酒?”
“啪!”
“啊!!!义父!我知道错了!别打了!疼啊!我再不敢喝酒了……”
张子凡疼的鼻涕泪水直流。
李嗣源毫不心痛,反正不是自己的种,发泄原本属于自己的怨气,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用力。
在张子凡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令人惊恐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