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物品便是唐朝的海兽葡萄镜。”
说完将布帘拉开,一面完好无整的铜镜便出现在展示柜里,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他接着又道:“唐朝是我国铜镜发展史上最辉煌的时期,是一个创新的时代。它摆脱了汉武镜的拘谨板滞,侧重于自由写实,其图文从汉代的繁杂、拘谨、呆板,变得简练、流畅、清晰,制作工艺极为精细。而这枚海兽葡萄镜是唐代铜镜最为吸引人注目的镜类,它的纹饰图案充满了神秘色彩,被许多专家学者称为“多迷之镜”。”
接着又是一声铜鼓声响:“起拍价七十万起,现在竞价!”
“我出八十万!”
“九十万!”
“一百二十万。”
只见北边二楼的天灯直接被点亮,场下所有的人都不再出价。要知道这天灯一点,不管最后竞价到多少钱都必须买下来。台下的各大金主都起哄了:“素闻张爷喜好收集各类铜镜,今日看来的确如此。”
这谁要敢再叫价可就是跟他张仁过不去了,而这张仁在这一行里谁又不敢给他面子。这台下要是竞拍的东西,只要这二楼的人点了灯,估计都是没有敢抢的。那老者见天灯一点也没人敢叫价,只好铜鼓一响:“既然张爷点了灯,台下最高叫价一百二十万,不知张爷出个什么价?”
“我家爷出一百三十万!”
后面的人顺从张仁的意思站了出来报价。他张仁的习惯,每次叫价最低十万起。“好,那么接下来拍卖第二件物品,清朝的天蓝釉双耳瓶!”
老者将第二个布帘拉开来。“这么快就到我们的物件了,真是期待了。”
马尚道直勾勾的盯着台下,也不知道能拍出个啥样。三爷将他给拉了一把,马尚道乖乖回来同三爷一样端正的站在上官昊的后面。这里有规矩,这把椅子只有上官家的后人才能坐下来,其它人只能站在后面。紧接着就开始再介绍了:“这件天蓝釉为清康熙朝在仿制天青釉时,在含铜、铁、钛等金属元素的透明釉中加入钴料呈色,生坏挂釉,高温还原焰烧制而成,因成色如天空般蔚蓝而得名。这种瓷器在当时都为名贵瓷种,由于烧制难度较大,为官窑制造,传世数量极少。而乾隆之后,天蓝釉极为罕见。”
介绍完后他先是吐了口气,接着说:“这件天蓝釉的委托人正是上官家,叫价六十万起!”
台下正在疯狂的叫价,而上官昊这边等的也挺着急的。“六十五万!”
“七十万!”
“七十一万。”
……这些人虽然叫价挺是疯狂的,不过加价却很低。不管他们加的价钱有多低,这些钱都足以满足东边二楼里那三个人了。“三爷,虽然这天蓝釉我答应让给你了,不过这钱少说也得给我留点,以后还得娶媳妇用。”
这么好的拍卖价,上官昊还真有点后悔了。“行啊你小子,提到钱就开始见外起来了!”
三爷瞧他那一副认真的样子,其实自己就没有当回事“刚刚跟你开玩笑呢,那点钱,你三爷还从来没有缺过,既然今天来这里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爸,耗子哥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却早已经胜过了那种感情。上官昊猛地点点头。西面的楼上,那把椅子上坐着的人叫刘凯。他后面是一位年轻人,上官昊时常注意的看到他两投过来的目光,第一眼望见的时候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是惊讶。随后都变得普通,只见他两开始在对话,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爸,你那么喜欢天蓝釉的瓷器,为什么不买下来?”
现在下面叫价还没有那么高,如果他们点灯,也就事半功倍了。“恐怕这天蓝釉今天是不能买下来了。”
他的神情变得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台下最后一声叫价是八十万,也便没人再叫价了,想必这便是最后的叫价了。谁知这时一个微胖的人却硬是举起了牌子:“一百万!”
上官昊本以为八十万落定的事,谁知道却成了一百万,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在地摊上那金主儿吗?为了这瓶子还追到这里了?”
“好像也是哦,耗子哥,感情他知道这瓶子不止那个价,上次都是在蒙我们呢!”
比起上次出的十二万,这次出了一百万,简直就是已经超出瓶子的估算价了。“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三次!成交!”
铜鼓一响,一百万就这样成功到手了。三爷一直在盯着台上的拍卖物,似乎在等他说的那件物品出现,好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