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脚用力一蹬,自行车很快就超过了对方。
这人好像有些眼熟?
他回头又仔细看了看。
这不就是一个胡同的张富霖吗?初中时他们两人还是一个班的同学。
印象中他下乡好些年了。
“你是陈光明?”
对方此时也认出了他,也是非常诧异。
“是我,张富霖你这是在干嘛?”
陈光明上下打量着他这身行头,灰色旧棉袄,破麻袋,他手上拿着的也不是棍子,而是一个木柄铁钩。
“收废品啊,其实就是走街串巷捡个破烂。我返城已经大半年了,街道一直没给安排工作,自己再不想办法挣点钱,就等着饿死了。”
张富霖脸上苦涩中夾着疲惫。
陈光明有些诧异:“你这样干,街道和红袖章不管吗?”
虽然都是收破烂,但张富霖这种跟韩春明是不一样的,韩春明属于国营是有工资领的。
对了,破烂侯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破烂侯的老爹是个王爷的外姓孙,一个黑五类跑不了,没有工作也正常。
张富霖说道:“不怎么管,这么多人安排不上工作总得留条活路吧。
现在干什么的都有,有本钱的做个票贩子,倒腾各种票,像我这样没本钱就只能干这个了,甚至讨饭的都有。”
“这倒也是,不过你哥他咋也不帮衬下你,怎么也给整辆二手三轮车吧。”陈光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唉,我家就一间房,我哥结婚后就搬出去住了,他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嫂子常年生病干不了活,还要养孩子。如今只能我和老娘相依为命了。”张富霖愁眉不展道。
“没想到你这么困难,现在有些晚了,这样吧,明天下班时段你在我们四合院门口等着我,我请你吃饭顺便说些事。”
陈光明突然有了些想法,或许这张富霖可以帮得上忙。
这个时候没有夜市,不然现在就可以找个地方喝酒撸串说事。
“得嘞。”
张富霖想都没想便欣然应道。
他都多久没吃肉了,有人请吃饭还不得立马答应。
“这灯泡怎么坏了?”
陈光明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影壁对出来的一片都是黑漆漆的,直到靠近外院门才有些许亮光。
他把自行车停在了外院,先出去上趟厕所,再回屋,省得待会又要跑出来一趟。
他在漆黑中走了一小段,突然前方一道人影毫无征兆地就往他身上直撞。
“哎呀!”
随着一声娇呵响起,对面之人就像撞到了一堵墙,身体快速往后倾倒。
陈光明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对方的腰将人带了回来。
停滞瞬间两人脸怼着脸,大眼瞪小眼,就连对方呼吸的气息都清晰可闻。
借着微弱亮光,陈光明发现他此刻搂着的竟然是阎解成的媳妇于莉。
这三十多岁的少妇,身材丰腴,皮肤白皙,珠圆玉润,大眼睛,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你还不放开我。”于莉娇嗔道。
“嫂子,这乌漆嘛黑的你可要小心些,幸好撞到的是我。”
陈光明有些不舍地将手松开。
恢复自由的于莉一声不吭,仓惶而逃。
手感真不错,也挺香!
他发现就刚才短暂的接触,自己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该死的,这是想女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