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潭月听见一月白的话,笑着摇头没搭腔,几人寒暄一阵后,尹潭月就离开了,一月白一行人在火车上劳累了几天,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晚饭一群人倒是一起吃的,尹潭月带着尹新月一同前来,尹新月的出现,让一月白确定了,今日火车站的那个小少爷,就是尹新月女扮男装前去的。
到了三楼的一个包厢里,吃饭的时候,一月白直接将张启山的身份和来意,与尹潭月说明了,饭桌上倒是只有尹潭月和张启山的谈话声。
一月白看着一直盯着张启山的尹新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二月红也是笑着给丫头夹菜,没多理会这场饭局的其他事情,齐铁嘴和张日山自然也看见了尹新月直勾勾的眼神,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只当作没发现。
陈皮的眼里向来是只有一月白的,当然不会管尹新月什么眼神了,反正只要是不是看一月白的就行。
张启山不可能感受不到尹新月的眼神,但还是强忍着没理会,一心一意和尹潭月谈事情,尹潭月倒是对尹新月的意思很清楚,也没有多加制止。
尹新月今日是去火车站,接那个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彭三鞭的,但却在火车站等了一个多时辰,一直没等到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彭三鞭,尹新月也没继续等,反正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没什么好感,之所以前去火车站,也只是想看看自己这个未婚夫长什么样子罢了。
若不是这个彭三鞭是自家老爹给定的,尹新月都不会去火车站看,一个从未相见的未婚夫妻,能有什么感情,更不要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了。
至于尹新月一直等待的未婚夫人哪去了,一月白的心底里倒是很清楚,人能哪去了,当然是去下一辈子了。
“佛爷的意思我也都明白,这些都好说,只是如今这个世道,佛爷也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女,您看,,,,”
尹潭月知道了张启山的身份后,也随着一月白喊了张启山一声佛爷,尹潭月话没说完,在座的众人也都明白尹潭月的意思。
“若是尹老板,肯帮这个忙,尹小姐去了长沙,张某还是能保证尹小姐的安全的。”
张启山也没把话说死,只说自己能保证尹新月的安全,别的话倒是什么都没说。
“这就够了,尹某在此多谢佛爷了。”
尹潭月是个人精,哪里听不懂张启山话里的意思,只是对尹潭月来说,这样就足够了,尹潭月站起身对着张启山敬了一杯酒,张启山自然也给面子,站起身和尹潭月碰杯。
尹潭月之所以给尹新月找了个未婚夫,也是怕北平乱起来,尹新月的安危没办法保证,如今彭三鞭消失了,又出现了个更能保证尹新月安全的张启山,尹潭月自然是乐意的。
至于尹新月,尹潭月还不清楚自家女儿的性子,就眼巴巴的盯着张启山看,这就能看出来尹新月的意思,尹潭月也就不用去多考虑些什么了,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来说,眼前的事情解决了,那就足够了。
这顿饭解决了张启山和尹潭月心底的大事,当然是欢喜的。
在北平生活了两日,闲来无事的时候,一月白也曾和陈皮出去转转过,此次前来北平,一月白是为了办两件事,其中一件事就是张启山,这件事如今已经谈妥当了,一月白的重心就在另一件事上。
一月白曾带着陈皮去看了一处宅子,宅子已经荒废许久,按新月饭店的伙计来说,这处宅子是前朝一位王爷的,王爷一家人被前朝皇帝下令杀掉后,这处宅子就一直荒废至此。
加上如今世道乱,也有人怕买了这处宅子,被冠上前朝余孽的罪名,这处宅子倒是一直没住进去人。
到也是便宜了一月白,一月白找到了尹潭月后,尹潭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这处宅子就落于一月白的手中,一月白将地契细细收好,没对众人解释些什么。
等到开始拍卖这一天,众人都早早的起了,拍卖的东西多,怕是要一整天的时间,因为一月白的缘故,包厢被安排在了二楼,阻拦住了旁人的视线,也算是方便了众人行事。
拍卖物品的册子,被伙计送到包厢里,一月白翻看了一遍后就放下了,没什么是一月白想要的物件,二月红倒是对拍卖品里一套戏服起了心思,将戏服看了一遍又一遍。
丫头倒是明白二月红的意思,在一旁抿嘴笑着没说话。
张启山此次前来就是要拍下三株草药,对旁的物件,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张日山也不会去翻看册子,齐铁嘴前来对拍卖的物件什么也没看上,陈皮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拍卖的东西在陈皮眼里,还不如路边的野草,一时间倒是只有二月红拿着册子翻来覆去的看了。
戏服毕竟不是压轴的物品,二月红花了七万大洋就拍下了,拍下的戏服被送进包厢里,二月红却将戏服放到了一月白的眼前。
“有身行头也是好的,若是哪天起了兴致,也能与我在梨园唱上一曲。”
二月红笑盈盈的看着一月白,这让一月白明白了二月红为何拍下了戏服了,一月白抬眼看着二月红,二月红的心底里略微忐忑,一月白自打回来后,从未上台过,就算是和二月红唱戏,也只是性质起了后,哼唱两句罢了。
“陈皮收下吧。”
一月白睨了二月红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戏服上,一月白又何尝不爱唱戏呢,毕竟是家传的戏,一月白若是不喜欢,当年也就不会学戏了。
一月白的话让二月红松了口气,笑着看着一月白的手搭在戏服上,坐回到了丫头身旁后,和丫头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月白太明白二月红的小心思了,倒也没点破,唱戏啊,那也是一月白曾热爱的东西,怎么可能说弃就弃了呢,一月白又何尝不想,在梨园的台上唱一曲呢,那毕竟是一月白儿时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