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亚津的手机响了,他接起,而后脸色阴沉。
他眼中蓄满泪水,“我知道了。”
盛以溟刚要开口询问,他的手机也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林景澈。
他接起电话,“小叔,怎么了?”
林景澈叹了口气,“夏爷爷走了。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事,以溟,你手术的时候,夏爷爷的当时脑干的出血面积是不是增加了?”
盛以溟一阵耳鸣,他恍恍惚惚地说,“是,出血面积增大了,我当时做了处置,虽然有危险,但我以为没事的”
林景澈听此长舒了一口气,“好,不要紧,手术的监控视频很全,可以完全确定这不是医疗事故。只是夏爷爷没有度过危险期。”
挂了电话,盛以溟看向夏亚津。
长久的沉默,压抑的空气让所有人感到窒息。
良久,夏亚津擦了
眼泪,他眼眶依旧泛红,他哑声道,“以溟啊,你觉得你还可以和玲珑在一起吗?你们的婚姻里会夹杂着爷爷的一条命!”
话音落,夏玲珑从酒房出来,拿在手里的酒掉在了地上,瓶身四散开裂,酒水洒了一地。
盛以溟看向夏玲珑,她脸上全是泪水。
他看得心疼,他勉勉强强地扯出一抹笑,“玲珑,你还和我和我走吗?”
夏玲珑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掉。
盛以溟眼泪也流了下来,他胳膊拄在桌子上,他手掌捂住了眼睛,不停地擦着眼泪,终于擦干了。
他起身给夏父夏母鞠了一躬。
盛以溟扯过一旁的大衣套在身上,夏玲珑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像是要把他记在心里。
他穿戴整齐,忽而张开双臂,“玲珑,让我再抱抱你吧!”
夏玲珑哭着摇头,“不要了我不要了”
盛以溟微微点头,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身离开了。
夏玲珑死死地盯着盛以溟的背影,她感觉自己的心四分五裂,她忍不住的喊出声,“盛以溟!”
盛以溟在夏家的院子里听到了夏玲珑撕心裂肺的喊声,他哭出了声
三天后,夏炳珍出殡。
盛以溟去了,他站在不算远也不太近的地方看着夏玲珑,她很憔悴,她眼睛红红的,她的眼泪没停过。
他多想过去抱抱她,给她擦干眼泪,可他知道他这辈子都触碰不到她了。
因为夏炳珍的死,让他愧疚,让夏玲珑自责。
这会像一根刺扎在夏玲珑的心里,只要她看到他就会想起她爷爷因为他们的爱情而死。
眼泪糊上眼睛,盛以溟呆呆地站着。
不多时,又落雪了。
他肩头渐渐有了雪,他看到夏家人离开。
夏玲珑又擦了一下她爷爷的照片才离开。
盛以溟想跟过去看看,头顶却多了一把黑色的伞。
他回头看到傅兆琛撑着伞,“三哥,该回家了。”
盛以溟顿了一会儿,他点头,“对,我我该回家了。”
两个男人并肩往回走,盛以溟眼神空洞,“你和以若什么时候走?”
“明天!”
傅兆琛心情也不好,“三哥,爸妈都很担心你,你这样子,我们走得也不放心。”
盛以溟揽住了傅兆琛的肩膀,“我就是来祭奠一下夏爷爷和我死去的爱情,你三哥我”
他哽咽,“我再也不喜欢胸大的女人了,太难哄。”
傅兆琛微微一顿,眼眶泛红,“就是,太难哄了,你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