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倒在地上的，都可以按照战利品算。

记忆里，某位胡子拉碴的大叔，曾如此教过秦星。

当然，如果他知道多年以后，秦星会翻小女孩口袋的话，可能会气得活过来，后悔当初没多揍这小子几顿。

然而这位大叔已经长眠在云梦泽的湖底，对地面上的事一无所知了。

“嘁。”

秦星一无所获的站起来，看着地上的小女孩，眼神更加嫌弃了。

那四个穷鬼好歹身上还有点钱，这丫头身上，连根毛都没有。

唯一值点钱的也就一根破项链，还生锈了，秦星虽说过得不是特别如意，但也不是捡破烂的什么都收。

“嗯？”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小女孩虽然穿着土气，但乍一看还挺清秀可爱……

“算你命好，我今天心情不错。”

一手将那姑娘拎起来，秦星一米九的身高，拎上她，就像是提了个塑料袋。

他转移脚步，晃悠晃悠着，往慕云街区的中心处走去。

慕云街区是出了名的混乱，但哪怕在这样混乱的地带里，也有一处绝对安全的所在。

那是一家诊所。

秦星带着晕倒的小女孩，七弯八绕地穿过好几条巷子，终于在一家诊所门口停下。

直接推门进屋，秦星小女孩直接往这屋里唯一一张病床上一丢，冲里面喊了一声：“小马。”

里面的人听到声响，连忙从里面出来，那是一名穿着不合身宽松白大褂的矮小消瘦男子。

他就是慕云街区，甚至整个下城区都出名的医生，方云，因为个子矮小，大家都叫他小马。

小马看到秦星，讶异道：“星哥！来还钱啦？”

秦星没搭理他，冲着床上的小女孩努了努嘴：“看看。”

小马一脸为难，憋了半天，才道：“那个……上次……”

“没钱。”

“星哥，你这样我很难办呀。”

“那我举报你无证行医，这事难不难办？”

小马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你……你怎么知道我没证？”

“有证的都在上城区。”秦星顺手从对方口袋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剩下的又塞进了自己口袋。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小马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你！”

他敢怒不敢言，有些心疼地看着秦星的衣服口袋，这可是上次野狗帮堂主给自己的医疗费。

小马自己都舍不得抽呢！

秦星却无视他心疼的表情，反客为主道：“赶紧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在那些女人手里赚了不少药钱，还是……需要我和她们说一声，你的货都是从清风街区的尹大夫那里进的吗？”

小马立马谄笑道：“哥！您是我哥！咱俩这交情谁跟谁啊！我这就去看！”

他连忙走到病床前，昏黄的灯光下，看到小女孩清纯秀丽的面容，小马愣了一瞬，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秦星：“这，这小女孩还是个黄毛丫头吧？”

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声禽兽。

小马的道德高尚了一瞬，旋即脸上现起一抹银笑：“哥，这是新来的？”

“路上捡的。”秦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同时动作不停，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然是去药柜里，找了一瓶酒精，咬开铝盖，就这样直接咕噜噜灌进了自己嘴里。

“哎哟！您真是我的亲哥啊！”

小马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心疼，为了阻止自己内心的疼痛，他只能回过头去，又看了那昏迷不醒的小女孩一眼。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