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易忠海动作很快,身形已经转入过道,一去不复返。
……
夜色深沉,阎埠贵坐在餐桌上小口嚼着窝窝头,不时吸溜一口苞米粥,吃得不亦乐乎。
杨瑞华和阎解娣一左一右站在阎埠贵两侧,静静看着他进食,也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两人。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爸,您不地道啊。
我都答应还钱了,您怎么还打我一顿啊。”
阎解放趴在床上,四肢伸展,宛如一只蛤蟆,嘴里不停念叨。
将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抓回屋后,阎埠贵十分豪气地免费送给他们一顿棍子。
还钱是以后的事,现在阎埠贵正生气着呢。
不打他们一顿怎么能解气。
“没错,爸,要是我们俩落下病根,影响赚钱全要怪你。
到时候我们可不还利息。”
阎解旷还惦记着还钱的事。
他们只是效仿大哥,取了点钱出去享受一下人生,至于遭这么大的罪吗。
“哼。”
阎埠贵咽下一口窝窝头,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
“再废话别怪我揍你们。
这顿棍子可没冤枉人,我就是要让你们长长记性!
家里的钱你们都敢偷,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这是救命钱,救命钱能这样花吗?!”
一提到钱的事阎埠贵就上火,两兄弟挥霍的行为,无疑使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实在太不懂事了。
“家里的钱都快被你们给败光了。
等最后一点老底耗尽,难不成要全家上街讨饭去?”
阎埠贵喝口苞米粥,稍微降下火气,目光冷厉而严峻。
“告诉你们,欠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这事没商量!”
喝完粥,见天色不早,阎埠贵赶紧熄灯上床睡觉。
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亮着灯就是在烧钱。
现在日子不好过,能省则省。
折腾一天,几人都累了,特别是阎解放和阎解旷,身上有伤,更需要通过睡眠来恢复身体。几乎是灯一灭他们便响起均匀的鼾声。
时间一点点推移,阎埠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闹心的他刚想起身去外面下把脸凉爽一下,睡着旁边的妻子竟一样没睡着。
“老阎,睡不着?”
“嗨,最近事情那么多,想想我就头疼,怎么睡得着啊。”
有个人陪着说话,阎埠贵心情缓和不少,索性继续躺着,同妻子说起悄悄话。
“事情多也没办法,一件一件慢慢解决呗。
当初咱们什么都没有,不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了吗。”
杨瑞华鼓励道。
“全家都指望你过日子,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啊。”
“嗯,我知道了。”
阎埠贵点点头,侧身瞥一眼阎解放两兄弟的方向,没心没肺的两个兔崽子睡得十分踏实,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
“瑞华,这两小子靠不住。
等咱们老了,恐怕一日三餐,连碗粥都喝不上。”
知子莫若父,阎埠贵已经看清了阎解放和阎解旷的本质。
这两个自私自利的混账东西,绝对无法保证阎埠贵夫妇的未来。
“终究是咱们的亲儿子,能怎么办呢。”
杨瑞华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悲哀。
被两个儿子像皮球一样抛来抛去,杨瑞华的心里绝对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