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一亮,顶着熊猫眼的阎埠贵便来到学校中。
昨晚忧心难安,一夜未眠,阎埠贵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来到学校,试图挽救不利的局面。
没办法,日子总得过下去。
赔偿也好,跪地求饶也罢,无论怎样都得把工作保住。
否则全家就真得饿肚子了。
时间还早,阎埠贵在校长办公室外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校长。
“校长,我家解成走了。”
阎埠贵瞬间挤出几滴眼泪,一脸悲怆地哭诉自己悲痛的经历。
“事情我已经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校长平静安慰一句,话语中没有怜悯,反倒是有几分不耐烦和敷衍。
何大清是个言出必践的人,前天晚上说要给阎埠贵教训,就一定会给他一个教训。
于是在昨天阎埠贵呼呼大睡之际,何大清便派人将阎埠贵干的事都告知校长。
何大清没做什么暗示,也不需要做什么暗示。
阎埠贵的所作所为简直天理难容,相信校长知道真相后,一定会给他足够的惩罚。
“我……我好不容易把解成养大成人,谁知他就这样去了。
真是苍天无眼啊……”
阎埠贵挡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嚎哭不止。
校长一开始看在他资历的份上还会敷衍安慰几句,到后面眉头越皱越深,再无法忍耐。
“阎埠贵,哭也该哭够了吧。
现在跟我说说,你昨天为什么没来上课,也没向学校请假?
就因为你的临时变动,害得六年级三班的学生耽误了很多功课。
他们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升学,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每一天的学习任务都十分重要啊。”
校长直接冷声打断阎埠贵的哭诉,严厉呵斥他昨天犯下的过失。
“前天晚上我送解成下葬,途中碰到一些意外,害得我在坟岗躺了一夜,差点人就没了。
昨天在家休息一天才捡回一条命。
耽误学生们的课程是我不对,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阎埠贵没有与校长硬刚,而是卖起惨来。
“哦,我还真是委屈你了。
阎埠贵,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就先回去休息,等养好身体再来。
免得把什么病传染给孩子们。”
知晓阎埠贵干过的好事后,校长先是大惊,随即后背一阵阴寒。
以前校长只知道阎埠贵爱贪小便宜,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沉迷于利益,以至将亲生儿子都给坑死了。
阎埠贵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怎么能教好学生?
再让他为人师表,不知会害了多少孩子。
校长已经决定要将阎埠贵从教师的岗位上撵下去,免得再生祸患。
“校长,别啊。
我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完成教学工作还是没问题的,您就让我继续为学生们奉献吧。
再说,教了几年,怕他们也离不开我啊。”
不工作就没有收入,昨天已经亏了一天的工钱,阎埠贵可不舍得再亏损下去。
阎埠贵竟敢拿学生们相要挟,这更让校长坚定了撵人的决心。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事情已经定下了。
由新来彭老师接替你的教学工作。
你就回家歇着吧。”
“可是……”
“如果你真想为学生服务也不是不行。
学校的保洁员王大爷刚好准备退休,你可以接替他的工作。”
阎埠贵到底在学校工作多年,校长不可能直接踢掉他。
只能将他调到别的岗位上,避免他继续荼毒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