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的身份还是简单些好,处理起来不用多麻烦。
“好的。”
小张推开挡路的阎埠贵急速向外跑去。
“你这个逆子,祸害,真是个祸害啊……”
气急败坏的阎埠贵指着地上的阎解成痛骂起来。
败坏家里的积蓄不说,到现在还添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这儿子有什么用!
恶毒的话语弄得在场一行齐齐皱眉,何雨亭、何雨轩两兄弟捂住耳朵缩到父亲身后躲避,秦淮茹亦是转过身,尽量离阎埠贵远一些。
军哥不明内里,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任由阎埠贵撒泼。
被弄得心烦的何大清则是丝毫不打算惯着阎埠贵。
“阎埠贵,闹够了没有!
要闹够跑大街上去闹,在这里撒泼打滚,做给谁看呢。”
何大清嘴角微扬,轻蔑地看着阎埠贵,眼眸中满是鄙夷之色。
有其父必有其子,正是由于阎埠贵教导无方,步步紧逼,才导致阎解成犯下大错。
然而阎解成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和过错,只顾着叫嚷发泄情绪,并想以此博取同情。
何大清早已看透这帮邻居的秉性,才不会同情这些自作自受的人。
“何大清,事情闹成这样,解成伤成这样,你敢说自己没有责任吗?!”
遮羞布被撤下来,阎埠贵再难绷住,失去理智的他冲着何大清发出怒吼。
“咱们十多年的邻居,你也算是看着解成长大的。
作为长辈,解成毕业找不到工作,你怎么就不帮把手呢?
不帮忙就算了,为什么还帮着刘光齐戕害他。
解成不过是捡了点废品就被诬陷成小偷,莫名其妙挨了顿打,最后居然还理亏,真是不可理喻。
全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联起手来害他,逼他,他才会偷东西,才会闯祸。
一切全是你们的错。”
面对阎埠贵的指责,何大清只是面色淡然地回了一句。
“他是你的儿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同一枚炮弹扎进水中,溅起一圈圈涟漪,而后便是剧烈爆炸以及漫天的水花。
阎埠贵楞在当场,眼睛赤红,紧握双拳,抿着嘴气息急促地盯着何大清。
没错,何大清说的一点都没错。
说一千道一万,阎埠贵才是阎解成的父亲。
父子关系非他人可比,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管阎解成闯出多大的祸事,惹出多大的麻烦,阎埠贵都是绕不开的最主要负责人。
事实上,阎埠贵现在已经为儿子干的好事付出代价。
丢掉的那些钱就是最直观的体现。
反观易忠海、何大清之流,最多被说几句闲话罢了。
除此之外,几乎不会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
这也是为什么阎埠贵情绪暴躁气急败坏,而何大清始终风轻云淡的原因。
反正只是说说而已,丢钱的又不是何大清,他怕什么。
“何大清,何大清……”
阎埠贵一字一字念着何大清的名字,心中一股无名邪火熊熊燃烧。
凭什么?
凭什么何大清可以飞黄腾达,父慈子孝,尽享安乐,而他却要承受这么多痛苦。
微薄的收入,狭窄逼仄的房屋,一无是处,只会坏事,现在还躺在地上仿佛一坨般的儿子。
明明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明明几年前大家还在一个水平线上。
甚至作为文化人的阎埠贵时不时还能从何大清这个臭厨子身上找到优越感。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