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你没搞错吧。
刘海中怎么能减刑,他干的可是害人性命的事啊。”
易忠海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刘海中一旦出狱,不止刘光齐,连易忠海家里的两个孩子都会不得安宁。这对于易忠海来说绝对是件不可容忍的事。
“特殊时期,特殊政策。
刘海中做得再不对,怎么说也是你们院的人。
邻居能早点出狱,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何大清淡淡说道。
时局艰难,外面的人都吃不饱饭,监狱更没有余粮养闲人。养不起犯人,监狱又不想承担饿死人的责任,就只好想办法尽快让犯人出狱。
反正只要不是在监狱里饿死的,就不关他们的事。
“老刘能早点出来,确实是件好事。
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易忠海眼神闪烁,沮丧地低着头,缓缓走出办公室,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空。
刘海中不死,他心中难安。
回去还得想想办法,把刘海中复苏的苗头给掐灭。
……
“哎,易师傅,又来找何厂长啦。”
易忠海刚走办公室没多久,迎面便与宋副厂长撞上。
“宋厂长好,我过来跟何厂长汇报一些工作上的事。”
易忠海眼都不眨地撒了个谎。
对于宋副厂长,易忠海向来是敬而远之,不招惹,不靠太近,也不过多交流。
两位厂长政见不合,还带点私仇,是厂里公开的秘密。
易忠海作为何大清的邻居,哪怕只是曾经的邻居,也被打上何大清的印记。至少他本人对此深以为然,一向不把何大清当外人。
既然选择站队何大清,那么自然要摆正姿态。
宋副厂长能量大,易忠海惹不起,所以一般选择躲开。
“你跟何厂长是邻居,他多指导你一二是应该的。
只是,指导这么多次,怎么还不见易师傅你进步呢?”
突然碰面,宋副厂长看来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易忠海。
自从上次竞选厂长失败,宋副厂长就选择蛰伏起来,以待良机。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总算寻到何大清的突破口。
没错,就是以易忠海为首的四合院众邻居。
这帮人与何大清长期相处,对何大清有深入的了解,一定知道许多隐秘。
要是能把他们拉拢过来,必能给何大清造成一定的麻烦。再不济也能给何大清添堵。
“呵呵,宋厂长说笑了。
在何厂长的英明领导下,我刻苦钻研技术,每天都在进步。
可能进步比较缓慢,看起来不明显吧。”
易忠海没有轻易落到对方的套里。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何大清当上厂长后,院里邻居们却没沾上什么光,获得什么特权。
就拿易忠海来说,他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工级比较高的普通工人,连车间小组长的职位都没捞着。要说心里没埋怨过何大清,那是假话。但即便心中有不满,也不能轻易说出口。
否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惹恼何大清,他准没好果子吃。
“哎呀,易师傅,你是咱们厂为数不多的八级工,是厂里的宝贝。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觉得你应该肩负起更重的使命,不应该一直呆在基础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