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搞特殊,不能脱离群众啊。”
道德君子的一大特性就是双标。
碰到什么事,都会采取对自己有利的评判准则。
别人谈公平,他就讲感情,别人讲感情,他就谈公平。
总有说不完的借口。
“你们三位管事大爷这么深明大义都割舍不下房子。
其他邻居就更不用说了。
真把房子的分配权给院里,大家伙非打起来不可。
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
马卫国趁机补刀。
院里的破事已经够多了。
再引入新的利益纠葛,斗争激烈,更难收场。
“呵,呵。”
易忠海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干笑几声掩饰尴尬。
“老易,我知道你是想给儿子提前准备好结婚的房子。
我是个过来人,能理解的心思。
不过,咱们不能为一己私欲,做昧良心的事啊。”
话说到这份上,易忠海的道德伪装脱落,何大清不需要再客气。
被逼到墙脚的易忠海面色阴沉,低下头默然不语。
此时无论怎么辩驳都显得无力。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不如不说。
“老易,十几年邻居,我不是不讲情面。
你既然有困难,那就老老实实跟我说。
能帮得上忙,我不会推辞。
这样吧,柱子在院里还有两间空屋没人住。
你要是看上,我去跟他谈谈,把房子转给你怎么样?”
从易忠海谈房子开始,何大清就想着给对方下套。
前面说那么多就是为挫败易忠海的锐气,好在价格方面彻底拿捏对方。
“真的?”
易忠海猛然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道。
作为轧钢厂的八级工,易忠海每月工资加补贴收入轻松破百。
这几年勤俭节约,重新攒下一些本钱,现在还真不缺钱。
要是能花钱买到好房子,他肯定是乐意的。
“当然真的,我一向不开玩笑。”
何大清顿了顿,竖起三根手指,沉声说道。
“两间上房,一口价三千块。”
“三千块?”
易忠海双眼瞪直,死死盯着何大清的手指,声音提高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