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穿过窗台洒在卧室的地板上,树叶斑驳的阴影随风轻颤。
宽阔的大床上,秦淮茹双手平放身前,捏住被子,黑亮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搬家之后,换到新环境里,她一时还适应不过来,脑中思绪纷乱,迟迟生不出睡意。
“呼……”
百无聊赖的秦淮茹长舒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情绪全都吐出。
然而,非但没起到效果,还将躺在旁边的丈夫唤醒。
“唔嗯。
淮茹,怎么还没睡着,是住着不习惯吗?”
何大清撑着困倦的眼帘,侧身关切问道。
人是惯性动物,新房子虽好,但一时间没适应过来,有些不舒服也属正常。
“我没事,一会儿就睡了。
你先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秦淮茹说罢贴心地帮丈夫将被子拉上。
“心里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我说说。
老夫老妻,不用客气。”
何大清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适应能力比妻子强得多。
搬进大房子住,毫无心理压力。
“咱们一家人都在这儿,就差柱子了。
今晚娥子还跟我提柱子的事呢。
你说柱子他过得还好吗?
不会受委屈吧。”
作为续弦的继室,秦淮茹平日里担忧的事情比娄晓娥更加复杂。
自从生下雨亭、雨轩两兄弟后,她就一直在为俩儿子的未来操心。
本来还指望着,等两儿子长大后,作为大哥的何雨柱能帮衬一二。
没想到,何雨柱的表现这么不给力。
就这冲动幼稚的心性,别说帮到两个弟弟,不拖累就算不错了。
好在何大清身体状态保持得极好,四十多岁的人,还跟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样精力充沛。
再加上有厂长的职务加持,应该能给两个小儿子铺好路。
纵使如此,秦淮茹还是很担心何雨柱的问题。
都是和家人,何雨柱真惹出什么事情,两个弟弟肯定脱不开关系。
“委屈肯定是要受一些的。
不受委屈,我安排他到外面去做什么?
我就是要让他看清现实,顺便磨砺一下他的性子。
二十多岁的人,老大不小,还不知轻重,总喜欢搞些狗屁灶事。
也不知道家里的难处。
不好好整治,迟早变成祸患。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
我做事有分寸,早跟城南机械厂那边打过招呼了。
柱子不会伤得太惨的。
你不用操心,安稳睡吧。”
终归是自己儿子,何大清不会太过狠心,总得留够余地。
历练何雨柱可以,但绝不能把他给练废了。
“嗯,我知道了。
咱们早点睡吧。”
听到何大清早有准备,秦淮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希望经过这次的事,何雨柱能支棱起来。
不说给两个弟弟遮风挡雨,别拖后腿就好。
……
当晚,惦记着何玉柱的人不少。
其中就包括四合院里的许大茂。
自从上次借机压了何雨柱一头后,许大茂狂喜之余,心中亦是担忧。
就害怕何大清心生怨恨,使绊子给许家找麻烦。
现在许大茂残疾,就靠王小红在轧钢厂工作养家。
何大清要是不讲武德,使些阴险手段,许大茂家还真扛不住。
好在直到何大清举家迁出四合院,都没有要找许大茂麻烦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