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势头不妙,聋老太就要缩回房间里。
何大清当即出言制止她的行动。
“老太太,你刚刚打破阎埠贵家的窗户,是不是该给他一个交代啊?”
“对啊,老太太,你该给个交代。”
旁边的邻居们纷纷附和。
受骚扰这么久,大家伙心里都很憋屈。
今天正是要拧成一股绳,压压聋老太的气焰,出一口恶气。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
聋老太使出惯用的装聋伎俩。
可惜,以往屡试不爽的计策全然失效了。
何大清不紧不慢地说道。
“聋老太,别装了。
再装下去没什么意思。
我们今天这么多人过来,你要是还听不见。
以后你说的话,我们也都听不见。”
聋老太既然不想坐下来好好说话,何大清他们也没必要惯着。
“没错,老太太,你今天必须得给个说法。”
平日里,大家对聋老太是敢怒不敢言。
今晚总算逮到机会发泄一番。
立时,无数话语如狂风卷向聋老太,吹得她瘦弱的躯体不住颤抖。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真要逼死老太婆我吗!”
迫不得已,聋老太只能再度耍起无赖。
她笃定,只要自己不惜身,别人就拿她没办法。
“人生七十古来稀。
您是五保户,死了自有国家负责安葬。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
阎埠贵得势不饶人,眼神渐渐凌厉起来,仿佛要将聋老太洞穿。
有些东西捏在手里才有威慑力,一旦掏出来,别人反而不害怕。
聋老太威胁的次数一多,大家伙都开始习惯,就不觉得有多可怕了。
大家都破罐子破摔。
聋老太敢死,他们就敢一家捐一块钱给埋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把邻居们给逼急了,聋老太不得不服软。
“老太太,刚才我们开过全院大会,决定让你赔四块钱给阎埠贵家。
你有什么异议吗?”
何大清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波动。
不像是在询问聋老太,而是在通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