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呵呵一笑,转身招手让后面的长脸青年过来。
“老易,我儿子大茂回来了。
准备进厂里当钳工,就分配在你那个车间。
以后,你可得帮忙照顾一二。”
许富贵是个实在人,有恩当场就要求兑现回报。
“行,没问题。
有什么不懂,尽管来问我。”
易忠海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去。
许富贵带着许大茂回到家里。
关上房门后,许大茂埋怨道:“爸,你跟那个老绝户说这么多做什么?”
易忠海生不出孩子的事院里早都传开了。
许大茂对易忠海很是看不起。
“闭嘴,这话你千万不能让别人听见。”
许富贵严辞告诫道。
“厂里的工作是我好不容易帮你挣取到的。
你一入职,我就得退出轧钢厂。
跟你妈离开四合院,去别处寻活路。
到时候,你一个人在院里,没个人帮忙还不得被欺负死?
抱紧易忠海这棵大树。
他虽然是个废物,但是钳工技术了得。
你只要学会几成,以后就不用担心生活了。”
公私合营后,轧钢厂的地位一路攀高。
进厂变得更加不容易。
要不是许大茂文化不错,再加上父亲铺路,根本进不去。
“爸,我就不能去宣传科干吗?
车间里干活那么累,不如去放电影。
我放电影的手艺你是知道的。
不干这行,真是屈才啊。”
许大茂忍不住抱怨道。
他上这么努力学习,就是想出来找份轻松的工作。
轧钢厂工人这种活计,明显满足不了他的期望。
“嗨。”
许富贵长叹一声,缓缓开口。
“如果当初我没被从放映员的位置上撸下来,一定能安排你进宣传科。
但现在,爸真的无能为力啊。
你先在厂里好好干几年,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吧。”
许富贵就是厂里扫厕所的。
能把工位提升到锻工,再传给儿子,已经是极限了。
感叹完,父子俩都陷入沉默中。
片刻后,许富贵打破平静。
“走吧,拿上礼物,咱们去拜访一下何大清。
你以后在院里住,可不能跟他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