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只有杨瑞华递过碗,几个孩子都定定坐着,不为所动。
看来阎解成早就跟弟弟妹妹们通过气,他是有备而来。
“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都不饿是吧!”
阎埠贵眉毛拧紧,把碗往桌上轻轻一磕,发出严厉的声响。
“告诉你们,现在国家搞粮食定量。
各家都不富裕,有得吃就不错了。
再挑三拣四,全都得饿肚子。”
阎埠贵将问题推到政策上,想以此打消孩子们的反抗之心。
到时再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阎埠贵不像刘海中,喜欢用蛮力解决问题。
他更喜欢算计。
不仅算计生活小事,还算计自家孩子。
“爸,您别骗人。
我早都去各家看过了。
一大爷家的暂且不说。
三大爷家今晚有红烧肉。
易忠海家包了饺子,白菜猪肉馅的。
刘海中家是……
咱们院里各家年三十都有肉吃,日子过得也不困难。
凭什么咱家没有。
您可别拿钱的事框我。
我知道您今天刚发了工资,手头绝对不紧。”
阎解成连珠似地将院里情况捣鼓出来。
阎埠贵听着,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阎埠贵自持文化人,小气之余亦好面子。
阎解成这番话是把他的脸皮给扯下来了。
全院各家都在吃肉,就阎埠贵没买肉回来。
这不是在说他阎埠贵无能吗?
“够了,你个臭小子,当特务的手段挺高明啊。
把各家的情况都查遍了,你很得意?!”
阎埠贵豁然起身,半阖的眼眸中透出怒意。
“还不是因为要救你这小混蛋。
否则,我至于年三十连肉都舍不得买吗?!
我告诉你,这治病的钱是我借给你的。
你长大后,要连本带利还给我!”
阎埠贵的算盘早就打好了。
亲父子也得明算账,他绝不能接受这么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