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该来的事情躲不过。
阎埠贵几番推脱后,还是得乖乖前往邻院给人赔礼道歉,赔偿损失。
收拾完阎解成的烂摊子,阎埠贵低下头,步履蹒跚地走回院里。
最近阎家屡遭灾厄,境况急转直下,阎埠贵本就稀疏的头发掉得更加厉害,白发比例明显剧增,整个人都苍老许多。
院里邻居都对阎埠贵的遭遇表示同情。
不过没几个人愿意下场帮助阎埠贵。
大家心里都看得清明。
阎埠贵混成这样,纯粹是自己作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怪不得了谁啊。
就这样,在大家的集体无视下,阎埠贵没能再翻出一点浪花。
院里重新回归平静。
……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已经到十一月了。
这天,何大清正在家中烤火。
烧着木柴的壁炉边缘,还烤着几个红薯土豆,炉上的茶壶中,氤氲热气从壶口缓缓飘出,在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
冬天冷,屋外的风吹得人难受,就该在房间里歇息。
何大清拿着火钳,轻戳红薯的表皮,想看看它软了没有。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何大清放下手里的家伙,起身出去开门。
门外,裹着大棉袄的张主任一边跺脚,一边往冻得泛红的手上哈气。
“大清。”
“原来是张主任啊。
外边冷,快进屋坐坐。”
何大清赶忙招呼道。
街道办的主任冒雪来访,何大清心想肯定是上面有什么政策需要通告。
张主任快步进入屋内,在甩下冷风后,总算松了口气。
这种鬼天气,在外面真是遭罪,她都快冻僵了。
“张主任,坐这边。”
秦淮茹搬来一张凳子,放到壁炉边,笑着对张主任说道。
何大清是院里的管事大爷,跟张主任多有联络。
大家算是熟人了。
“谢谢。”
张主任烤了一会儿火,缓过劲来,方才说起正事。
“大清,这次我过来是为传达一项重要的政策。
粮食统购统销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从下星期一开始,面粉要实行计划供应。
街道办会根据每家每户的定量,发放面粉购买证。
以后得凭证购买面粉,不能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