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面黄肌瘦的模样比起阎埠贵的话更有说服力。
李春花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家里太乱,不方便招呼客人。”
阎埠贵本还想辩解,不过在李春花逼人的目光中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
“您要想坐坐当然没问题,往里边请吧……”
阎埠贵不情不愿地让开道路,心中对阎解成的不满拉到顶点。
这死孩子真是的,去找什么妇联啊。
有事不能在家里好好说清楚吗?
非得把事情闹大,让他下不来台。
阎埠贵咬牙瞪着阎解成,完全忽略掉过去日子中,孩子们多少次祈求他增加口粮而不得。
阎解成被父亲一瞪,后背一阵发凉。
不过事到临头,他还是硬顶上去,跟着李春花进入屋内。
进门的李春花笑着跟杨瑞华和阎家几个孩子打招呼。
走进餐桌,见到上面那盆稀粥后,脸上笑意渐渐凝固起来。
难怪孩子饿成那样,一顿就吃这点东西,长身体的孩子肯定受不了啊。
探查完,李春花带着阎埠贵来到屋外。
有些事不宜太过声张,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所有人都好。
“阎埠贵同志,我看你屋里的家当,不像是穷到吃不起饭的样子。
怎么平时就不舍得给孩子多吃点呢?
你瞧这孩子,瘦得跟皮猴似的,都快营养不良了。
节俭固然是种美德,不过衣食住行省不了。
再省下去,孩子熬出病来,治病更花钱。
你说对不对?”
李春花苦口婆心地劝道。
在四九城工作这些年,李春花见过的人不少,还是头一次见到阎埠贵这么抠门的货色。
冷天身体消耗大,本该多吃些御寒。
一碗清汤寡水顶什么用?
“是,是,是。
您说的没错。
可我也有自个儿的难处啊。
因为前阵子的事,我们家已经赔了不少钱。
现在手头正紧,实在不宽裕。
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想他们饿着。
等缓过这段苦日子,我一定给他们吃饱。”
阎埠贵没有硬刚,反而吐起苦水,想将李春花打发回去。
阎解成想增加饭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多饿几顿,或者吃一顿打还差不多。
阎埠贵立下的规矩岂能随意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