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的抠门劲人尽皆知,肯定不会破费弄鱼饵,在旁边草地里刨条虫子就算不错了。
“大清,话可不能这么说。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蚊仔腿再小也是肉。
我这技术好,鱼饵少点问题不大。”
阎埠贵一本正经地说道。
算计之道可是他的立身之本,他才不会轻易改变。
“不跟你说了,要不然鱼真跑了。”
何大清微微一笑,不再多劝。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阎埠贵的性子是多年养成的。
不到儿女背叛的时候,他是很难觉悟的。
两人平静地坐在地上,盯着水面上的动静。
何大清闲来无事,把鱼竿插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瓜子还有糖果走到后面分给老婆闺女。
在一边坐久了容易无聊,还是得有点零嘴消磨时光。
何大清正在后面草地上嗑瓜子,阎埠贵突然转头发出一阵欢呼声。
“上钩了,大清,过来看看,有鱼咬钩了。”
何大清三步并两步跑到水边,望着水中跃动的浮标,脸上露出精彩的神色。
阎埠贵一边收着鱼线一边咂舌。
“我就说吧,还是技术比较重要,鱼饵那都是次要的。
你要是想让我教教你,我也不要多,一万块就成。”
阎埠贵急着说话,一时间竟没感觉到不对劲。
何大清拔出鱼竿,不紧不慢地开始收鱼线,同时不忘嘲讽道。
“老阎,我看你是今天出门忘带眼镜吧。”
“这……”
抬起鱼竿,看着鱼钩上空无一物,阎埠贵脸上满是愕然与尴尬。
本想秀一手操作,没成想一巴掌抽在自个儿脸上,啪啪作响。
阎埠贵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何大清鱼线收回,一条体态肥美的鲤鱼渐渐显出身形。
“瞧瞧这鲤鱼,估计得有三斤往上。
看来我运气不错。
老阎,你鱼呢?”
何大清将鲤鱼抓牢,转头不忘嘲讽阎埠贵。
鲤鱼甚为生猛,还没脱钩就开始奋力挣扎。
何大清手上打滑,差点没抓住。
“大清,你看你出来钓鱼连个桶都不带,可别让鱼给跑了。
要不放我桶里吧。”
阎埠贵赶忙转移开话题。
妄图拿桶说事,挽回最后的尊严。
“就这一条鱼用得着桶吗?
随便找东西串起来不就得了。”
何大清话音刚落,秦淮茹手里拿着一条柳枝匆匆赶来。
“大清哥,这个给你。”
秦淮茹早有准备,以前在秦家村摸鱼的时候可没桶来装,都是随便找些坚韧的植物串好提回家。
“来得正是时候。”
何大清接过柳条,将鱼串好,递给妻子。
“能钓到这条鱼也算是不虚此行啊。”
“大清哥好厉害。”
秦淮茹眼里冒着精光,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
不知丈夫会怎么做这条鲤鱼,是清蒸还是红烧?
一想到何大清的厨艺,感觉怎么料理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