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荻确实如鬼画符一般,即使以季师的能力,看了也晕头转向。
“这些有什么作用吗?”郡主问道。
“大概吧,知道个大概。”芦荻收笔,画了简略的图像。
看看周围的地形,芦荻产生产生想法,一座山头就这么大,把一百人撒出去,根本没啥用,为什么要在这里做攻防?
“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拔旗,能搞到这里来?”芦荻问道。
“上次是满山寻野,找到信物,才能去拔旗。”季师解释道。
“真有意思,找信物,你们就老老实实的找?”芦荻问道。
“当然,不找怎么找的到?”郡主反问。
“我不太懂你们的想法,找是找,没说其他的办法不能用吧?”
季师摇摇头,不得不解释:“大人不愿看到勾心斗角,喜欢以和为贵,按规矩办事。”
“哦。”芦荻翻翻白眼。
“你什么意思?”小厮急了。
“就是这个意思。”芦荻可不惯着她。
“你……郡主,你看他。”
郡主制止小厮,看向芦荻。
“有什么想法,说。”
几天相处,芦荻了解一些郡主的性子,她是直话直说的人。
“要是上面的人守规矩,何必搞什么拔旗?搞了拔旗,还要君子之争?笑话。”芦荻冷笑道。
“你不懂,爹爹他,哎。”
“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谁的成功是光鲜亮丽的,这点道理都不懂,我劝你干脆退出吧。”芦荻道。
郡主脸色变换。
季师上千,轻声安慰。
小厮看到芦荻说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时候,有些迷惑,好像看不懂眼前的人。
他不是吃软饭的短命鬼吗?
“你说要怎么样?”郡主心理斗争剧烈。
“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是懂的吧。”
“可是……”
“别可是了,这次你要是输了,什么都没有。赢了,你还有一点点的机会。”
郡主看看芦荻,看看季师。
“季师,你觉得?”
季师点点头,有些话自己不能说,芦荻说出来,要支持。
“我,不想。”
“你就别想,等着当庶人吧。”
芦荻的话一点不客气,压的重任心底沉甸甸。
下山的时候,芦荻要独自一人一马,感受马屁的力量。
和汽车比起来,马屁更适合崎岖小道,平稳没有,磨的胯下疼,好处在于不用废腿。
郡主沉默沉默再沉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都不想说。
打破规则,对现代人来说不难,可对在教训中长大的女孩儿来说,那是捅破天啊。
“郡主,姑爷,他说的是不是有点道理?”小厮笑声问道。
“你觉得呢?”郡主心情复杂。
“我不知道,郡主不管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本是宽慰,郡主听起来刺耳,仿佛自己肯定要输一样。
“郡主,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小厮问道。
此时的郡主剩下的是无尽悲哀。
军营里,所谓的军士不过时征召上来的农民,给钱陪着郡主过家家的人。
帐内,芦荻一样吃喝,伺候好自己为先。
“芦荻,没其他办法了吗?”小厮担心郡主,着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