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
她不是说,上车就好了?
她能做的,就是把他弄昏?
秦雨一把将还在熟睡中的他给推了出去,她挣扎着从他的身边挪开,然后坐下,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自从秦笙要杀她的时候,她就给自己炼制了一些护身的东西。
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陷阱。
只需要轻轻一压,便会有一根银针飞射而出。
但是,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是一颗仁心。第一枚没有涂剧毒,而是用了麻醉药剂。
第二条,是最要命的。
这是一个幸运的许狂,一支烟就倒下了。
他低下头,厌恶的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人。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和高贵,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座位上。
他的态度很不友好。
秦雨继续往下翻,忽然觉得很有意思。
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
她从各个方向都照了一遍,然后将照片收了起来,用手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许狂,原来你那么有本事,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那人静静的靠在椅背上,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秦雨刚要去拉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又停住了脚步。
而且,她还按照他的位置,将他放得整整齐齐。
从车里取出一根针,对准穴位,缓缓刺入。
做完这一切,他将插在脖颈上的银针取了出来。
汽车启动,绝尘而去。
秦雨一直在想,不管是西明还是林安,他们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助手,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个助手。
就算是她的助手,也绝对比这两个人强。
因为没办法联络上席茗,也没办法知道他的地址,只好把人接回去了。
苏绵绵也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到今天都没有回家。
整个庄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秦雨坐在后排,想了想,还是一个人走了出去。
这个大老爷们好沉,她根本就抬不起来。
先让他在这儿消消气。
深夜的冬夜,寒气逼人。
寒风呼啸,树叶摇曳,像是一群恶鬼在跳舞。
深夜一点许。
许狂从睡梦中醒来,就是因为寒冷。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头还有些晕,还有些发疼,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手上全是银针。
他愣了两秒,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脸色阴沉的将银针取了出来。
他在头上摸了一下,又摸到了另外一只。
两边都是对称的。
他都能想象,这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这个贱人,怎么能这样戏弄他。
拿着两个针头,他思索了一下,再用手指在自己的脖颈处摸了摸,那里的感觉有些迟缓,但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黑着一张脸,刚要上去跟人讲道理,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这是在车上吗?
车窗大开,寒风呼啸而来。
顿时,他的脸更黑了,怪不得刚才会这么凉。
这个贱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摇摇晃晃的下了车,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震得车子都晃了晃。
他快步走过去,想要开门,却突然意识到,门是虚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