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上傅博成正在批阅奏折,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最近宣王怎么样了?前几天,温太医那老东西,背着朕给宣王配了解毒药,后被宴大人拿了回来。
眼下宣王府既没有府医,也没有太医,更没有药材,是不是该咽气了?”
“这个……”
华公公欲言又止,皇上傅博成瞥了他一眼,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奴才正想向皇上禀报这事,听说这两天从药王谷来了一个姑娘,妙手回春,宣王的病情,再次好转,一时半会,估计死不了。”
华公公低眉敛目,傅博成手中朱笔“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什么?竟有此事?朕怎么不知道?城门那边的人都死了吗?“药王谷”来人,如此大的事件,竟然敢瞒而不报,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傅博成勃然大怒。
太监华公公诚惶诚恐,
“估计是同宴大人禀报过了,毕竟这几年,京中大小事物,都是宴大人同皇上说。”
“一派胡言,宴正萱他现在昏迷不醒,那些人疯了,还同他禀报,把朕当死人吗?”
傅博成简直怒火中烧,此时才意识到宴正萱的权力太大了,当年为了夺取皇位,宴正萱运筹在握,傅博成乐得清闲,将一切交给了他处理,此时后悔为之晚矣!
“皇上所言甚是,玄武门那边的确该整治一番了,不如便趁着宴大人昏迷,将玄武门的负责人骠骑大将军风子桓,唤来训导一番,让他认清这玄冥大陆到底谁说了算。”
华公公躬身向皇上傅博成献策。
“言之有理,速去传唤,朕要趁着宴正萱醒来之前,将所有权力收回,到时候再派一名太医,前去宴府,就说朕体恤宴正萱的病情,既然府医,医不好他,朕只能派太医,到时候如同宣王府那样,为其下点毒,朕的心头大患便铲除了。
至于宣王那边,虽有吴大帅做后盾,可若吴大帅死在战场,那还不是朕想让他怎么死,便怎么死吗?
还有景王那边,一旦吴大帅失势,朕便给他按上一个通敌罪名,就说他伙同“凌霄国”谋反,导致吴大帅阵亡,这顶大帽子一旦压下来……”
“皇上圣明,这一出连环计下来,皇上的心腹大患,便都扫除了,高,实在是高……”
傅博成还没说完,太监华公公便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傅博成的眼眸里全是阴蛰,华公公得令,正打算出御书房,却与走进来了莫清风撞在一起。
“哎呦喂!莫副统领你这冒冒失失的撞死咱家了,出了什么事?如此莽撞?”
华公公尖细嗓音数落,莫清风却并未搭理,径直走到皇上傅博成面前,躬身行礼,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庭院里,宴正萱一身锦衣卫官服,面无表情,满脸疤痕,眼眸里折射着嗜血寒光,刀尖正在滴血,四周禁卫军倒地一大片,可见刚刚此处的打斗多么激烈。
此时的宴正萱,宛如地狱走出的恶魔般全身散发着冷气。
“还有谁不服,尽管上前,本大人不介意送他去见阎王。挡锦衣卫办案者死。”
宴正萱的声音如淬寒冰,剩余的禁卫军们,警惕地倒退数步。
“宴大人,不知沈统领所犯何罪,你要将其带走。”
与莫清风一起走出来的傅博成,冷言质问。
“皇上来的正好,卑职正打算去见皇上,接到线报,说禁卫军统领沈云飞在京城横行霸道,霸占有夫之妇,侵占他人良田数万顷,卑职打算将其抓往诏狱,询问明白。”
宴正萱不卑不亢,眼眸里一抹隐瞒。
“皇上救卑职,你不要听宴大人胡说,这是子虚乌有之罪,他……他分明就是因那罪奴之死,迁怒卑职。”
见皇上傅博成来了,禁军统领沈云飞挣扎大喊。
“是不是诬告,只有审了才知道,沈统领若是没做亏心事,还怕本大人审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