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楚见此,急忙上前想要扶宴正萱,却被他一把推开,
“毒妇,你要对她做什么?本大人今日把话撂下,她便是本大人的命,你敢……”
宴正萱话还没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
“这谁对宴正萱这般重要?”
“皇……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众人见是皇上傅博成,赶紧跪倒在地,今日宴府发生如此大事,府里的下人都很忙,忙着收拾火灾后的现场,所以便没人来向宴正萱通报。
“宴大人,快快起身,烧成这样,朕真的好心疼啊!太医,快,赶紧给宴大人瞧瞧,开最好的药,务必治好宴大人。”
傅博成双手相扶,与刚刚在皇宫里幸灾乐祸的样子,截然不同,此时的他一脸忧伤。
“你们也起来吧!”
傅博成沉声,阴蛰蛰的眼神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宫惜情,
“这位是?”
“回禀皇上,她便是罪奴宫惜情。”
张楚楚眉眼含笑,正思索着怎么除掉宫惜情,眼下机会来了,何不借皇上之手?
“太医,太医,快帮本大人看看她,为何还不醒?”
见有太医来宴府,宴正萱不顾自己安危,将他们推到了宫惜情面前。
“这……”
与傅博成一起来的两名太医,一个姓史,一个姓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皇上傅博成。
他们可是傅博成找来给宴大人看诊的,眼下宴大人却让他们给罪奴看诊,他们可不敢拿主意。
“咳咳咳……”
云冲握拳轻咳,提醒自己主子,皇上还在此,让他收敛一下对宫惜情的感情。
可此时的宴正萱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刚刚府医王大夫告诉他,宫惜情的情况很不乐观,她的气息微弱,恐有性命之忧。
只是后来因自己伤势严重,又晕了过去,如今醒来,自然还是以宫惜情为重中之重。
“快去啊!救不活她,本大人要你们的命。”
宴正萱怒声大喝,因激动开始吐血。
“宴大人,快扶宴大人回房间。”
傅博成见状,伸手一指,禁卫军统领沈云冲心领神会,一挥手,便上来俩人,不由分说,强硬架着宴正萱便向外拖。
“不,不要,求皇上救惜情,救惜情……”
宴正萱挣扎大喊,此时的他身体虚弱,哪里有力气挣脱禁军们的桎梏。
云冲想要上前,却听皇上傅博成阴蛰蛰,
“怎么?你想让你家大人死吗?”
一时间,云冲不敢再阻扰,毕竟自己的主子宴正萱,确实伤的不轻。
另外一个,宫惜情只是罪奴,云冲怕自己主子流露出对宫惜情的感情越多,对主子越不利。
见宴正萱被拖走,云冲只能无奈跟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只剩张楚楚主仆二人,还有傅博成的人,当然还有宫惜情的丫鬟杏儿。
“皇上,呜呜……你可得给我家大人做主啊!
大人之所以受如此重的伤,都是宫惜情这个罪奴惹的祸。
她就是一个祸害,要是她好好待在宣王府,为宣王抚琴,大人也不会被烧成这般。
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前段时间勾引太子和宁小侯爷,眼下就连大人也不放过。
皇上,你一定要为我家大人做主啊!要不是她勾引我家大人,我家大人也不会为了一个罪奴,冲进火场啊!呜呜……一定是她狐媚了我家大人,呜呜……”
在张楚楚的示意下,丫鬟冬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宫惜情简直说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冬梅,你别瞎说,你如此说惜情坏话,宴大人会不高兴了。”
张楚楚掏出锦帕,拭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真可谓我见犹怜。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傅博成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宫惜情,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数天前,自己的儿子傅皓,被宴正萱暴打的情景。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祸害,她去了宣王府仅一天,宣王的病,便有了好转。
勾引太子,让他为此得罪宴正萱,被宴正萱暴打,丢了自己脸面……”
傅博成眼眸里顿时寒光四射,
“宫惜情本就是罪奴,却害宴大人被烧成这般,当真是罪不可恕。本应凌迟,可如今朕念及她昏迷不醒,便免了这份极刑,将其掩埋,以赎她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