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惜情疯了一般跑向秦府,见大门敞开,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她跌跌撞撞跑了进去,发出嘶声歇里的呼喊,
“外祖……”
“表哥,你们在哪里?出来,出来,呜呜……”
“外祖,表哥……”
……
府里静悄悄,遍地狼藉,地上血迹斑斑,宫惜情跌倒在地,嘴里不停呢喃着,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酒楼里,云冲望着一杯接一杯灌酒的宴正萱,面露不解,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宣王他与你说了什么,为何你会成这个样子?快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
“醉……醉了好,醉了便没有烦恼了,来,云冲,陪本大人喝一杯。”
宴正萱醉醺醺说着,为云冲倒了一杯酒,却不等云冲将酒杯拿起来,自己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满上。”
宴正萱晃了晃空了的杯子,云冲无奈只好持壶又为其倒了一杯。
“云……云冲,你说本大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望着杯中酒,宴正萱眼眸里呈现迷茫。
“大人自然是好人,这玄冥大陆若没有大人镇压着,定然会大乱的。”
云冲实话实说。
宴正萱苦笑一声,
“若是好人,为何所有人都盼着本大人死?就连她也……”
宴正萱再次一饮而尽。
“大人为何不与宫姑娘实话实说,当初陷害宫家,明明就是想保住………”
云冲还没说完,便被宴正萱打断,
“本……本大人凭……凭什么要与她解释,她父亲害我宴家满门,这笔账本大人没有与她清算,已算仁至义尽,为什么还要与她解释?
她要恨,便让她恨吧!本大人不欠她什么,倒是她从未信赖过本大人,她的心里也许从未有过本大人,是本大人一厢情愿罢了……”
宴正萱说完,眼泪不由滑落脸庞,他急忙用手拭了去,有些自嘲,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会落泪,可笑吧?
当年宴家被灭,本大人被接去宫家,受尽韩笑云与宫萧然母子虐待,都未曾掉过一滴泪,本大人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怪胎,不会落泪,现在看来,本大人也是血肉之躯,会心痛,会落泪……”
望着伤心欲绝的宴正萱,云冲无能为力,只能默默陪着他,为其斟酒,都说一醉解千愁,希望大人今日过后,不会再难过。
“走,回府。”
然而宴正萱却已不想再喝,府里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处理,他不能继续消沉下去,将银子放在桌子上,一摇一晃站了起来。
“大人,你小心些。”
云冲见此,急忙上前扶住他。
“大人,终于找到你了,府里出事了。”
就在俩人刚走出门口,宴府一名小厮,跑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
云冲紧忙追问。
“书房起火,火势很大,宫姑娘被困在里面……”
小厮还没说完,刚刚还醉醺醺的宴正萱,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宫姑娘?哪个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