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公尖细嗓音说着,傅博成却满含杀意,
“朕就知道那个老匹夫,不安好心,宫萧然贪污赈灾银两那会,朕便想将他一并铲除,要不是宴正萱说罪不及九族,朕又恰巧刚刚登基,想要拉拢朝臣,又岂会让他活到现在?”
“皇上想除掉秦文昊,还不简单,如同温太医一样,只要……”
华公公与之一番耳语,皇上傅博成点头,
“办得漂亮些,此事一定不能让他人抓住把柄,尤其是宴正萱。”
“是。”
华公公颔首称是,傅博成却又唤住了他,
“宣王府那边也要盯紧了,实在不行,夜探宣王府,看一下,秦文昊那个老匹夫是否给了宣王解药。
若真有解药,记得销毁,宣王必须死。”
“奴才这就派人前去。”
华公公走出房间,傅博成的眼眸里透着一丝阴蛰,
“江山是朕的,谁也抢不走。”
诏狱里,战北辰吃了两天的免费牢饭,却一直没见宴正萱,顿时失去耐性,
“放我出去,我要见宴正萱,我要见宴正萱……”
“行了,别吵了,再吵,我们可对你不客气了。
来诏狱的人,还没有像你这般毫发无伤的,你撺掇罪奴宫惜情,谋害宴大人,宴大人没让我们给你动刑,你该感到兴庆了。”
宴正萱便是这里的天,狱卒们对他很是尊敬,听说战北辰与宫惜情想害宴正萱,狱卒们早就一肚子气,要不是宴正萱下令,不准对战北辰动刑,此时他恐怕早就脱了一层皮。
“我要见宴正萱,让他来见我,我战北辰不是孬种,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囚禁我,算怎么回事?”
狱卒的话,战北辰像是没听到,依旧叫嚣,可把狱卒们气坏了。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自己讨打,便不要怪我们。”
其中一个狱卒见战北辰如此不知好歹,顿时失去耐性,用钥匙打开了牢房门,便打算教训一下战北辰,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你想违背本大人的意思?”
“大……大人。”
听闻宴正萱的声音,狱卒吓坏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他……是他故意挑衅小的,小的才……”
“拖出去,杖责二十以示警戒,下次……”
宴正萱故意说完,却威胁意味十足,狱卒的头磕的砰砰响,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狱卒被拖走,其他人也识趣离开,此时这里只有宴正萱与战北辰俩人。
一时间气氛尴尬,战北辰率先开口,
“宴正萱,不用再故弄玄虚,要打便打吧!我战北辰若吭一声,便不是英雄好汉,你惯用的手段,不就是屈打成招吗?我战北辰不怕。”
“本大人当真如此不堪?”
宴正萱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战北辰冷哼,
“难道不是?宫萧然不就在此处屈打成招的,你敢说那两箱官银,不是你让人抬去宫家的?
宫姑娘给你下毒,是她不对,可你不该针对宣王府。
王爷为了帮你除掉皇上放在你身边的奸细,几乎丢了半条命,你为何不肯放过他?屁大点事,也要牵连他?抓我来此,不就想屈打成招吗?”
“屁大点的事?在你们的眼里,本大人的命,不值钱是不是?
所有人都希望本大人死,包括你,亦包括她,是不是本大人死了,你们便都称心如意了?”
宴正萱的话,让战北辰陷入沉思,
“眼下三足鼎立,不管是为了活命,还是单纯地想做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自己的主子与当今皇上傅博成,还有景王三人都只能活一个,亦或者说,只能有一个胜利者。
眼下有宴正萱压制,三人虽然各怀心事,可目标却是一致,都在宴正萱的身上,一旦宴正萱死了,这玄冥大陆可真的是乱了套,到时候三方兵马,必将斗个鱼死网破,那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百姓也会苦不堪言。
想到这些,战北辰的气焰瞬间熄灭,蚊蝇般的声音嘟囔一句,
“你不是没事吗?何必小题大做?”
“战北辰,我让人将你带来,不是为了出气,是有事要问你。”
宴正萱没有摆架子,以你我相称,战北辰见其凝重的脸庞,表情也严肃起来,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