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的一个贱货。
宋老婆子一拍手,身子也跟着悬空。
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说你们啊,真是一点理都不讲我哪里苛待过他们二房一家了,明明是他们二房一家。他不孝顺这宋大河啊,抢他亲亲侄女儿的板栗,还有那山楂冰糖葫芦,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我们亲亲珍宝也不会沦落到至此地步!珍宝啊,为了我改善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天,不亮就起床去山里摘那板栗那山楂!做成了糖炒栗子和冰糖葫芦!”
”而宋大河在哪呢?他搂着婆娘在那呼呼大睡呢。”
林如兰将饭饭抱在床上看到炉子上有烧尽的炭火。她抹了一把灰抹在脸上,整张脸,原本漂亮明艳的脸蛋,看起来灰扑扑的,异常的凄惨。
她走到婆婆面前身子一歪,便软软的倒下去。
宋老婆子被这样的突发状况给吓了一跳。
“你这小贱蹄子这是要干甚呢?”
“我可没有动你啊?”
宋珍宝也是小脸气的鼓鼓的,恶毒的二婶又在碰瓷,真的一天天没有她碰不完的瓷,实在是太过分了。
白莲花绿茶婊!
恐怕在现代那群在娱乐圈里的女人演技都没有她好吧,怎么不演死她啊,假亦真时真亦假,宋珍宝真的害怕有一天她这个二婶会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部当真。
都且看着吧。
林如兰那瘦弱那弱不禁风的模样,使得村里的妇女不由自主的偏向她,她长得好看,即使脸红扑扑的,可是难掩脸上那绝色的脸庞,这林如兰可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就连镇上财主家娇养的闺女也比不上这林氏的绝色,只是生不逢时。
哥嫂苛待,爹娘早逝。
这娘家啊,也没个照应的人,嫁进宋家之后,一个绝色的大美人被生生蹉跎成了如此模样。
真是红颜薄命,好生的可怜。
“这也太可怜了吧,这宋老婆子真是不当人,前些日子啊,还有更过分的呢。这大河啊,他打了野味。被硬生生的,逼着就算给了里正,他也不愿意给他的亲娘,宋老婆子把他逼成了什么样子啊?整日福宝福宝,我看啊,依我看啊,这宋珍宝哪里是什么福宝,分明就是吸血的貔貅…”
“她若是福宝的话,为何我们全村没有富起来,倒是他们一家先富了?不应该说是他们一房他们大房先富了,这大房,个个吃的满嘴流油,二房三房却饿得跟老鼠似的。”
林如兰听着村里众人的话语,那身子骨更显柔弱。
她轻轻咳嗽了声,接着便重重的咳嗽,像是染了恶疾那样。
“娘啊娘,你就算是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可是我的女儿。刚生出来他还没有满月,你就这样,大冬天的让我去河里洗澡,我不去你就在村里编排我林如兰的名声。我林如兰行的端坐得正啊。我从来都不是不孝之人,若是我不孝的话,这十几年我会白白的受您蹉跎……”
“受您差遣……”
林如兰掷地有声,有理有据,赢得了村里那些吃饭的大娘们一众好评。
这是个顶好的,可是她的婆母却相当恶毒。
宋珍宝看这二房一家又装可怜扮乖,赢得了局势的好转。
她气不打一处来,这真是一家白莲花,不知道林如兰的女儿,那什么饭饭在长大之后会不会和他娘一样成为白莲花?
饭饭为她娘加油鼓气。
饭饭挥舞着拳头听着阿娘的哭声,只觉得她的心揪着疼痛了,老天爷啊,老天爷,不要让我娘再受那么多苦了,你把我的命夺去吧。
把我的命夺去吧。
我娘她三辈子都掉进冰窟窿里死了,我还好一点,我毕竟才活了这么多天。
只是被恶毒奶奶给闷死掐死。
我并没有受过那么多的苦,而我娘呢,她受了二十多年的苦啊。
生我之苦,被恶毒奶奶蹉跎之苦,这是大冬天啊。
饭饭的心里祈求着老天爷能够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