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莳了这一天过的太过于充实,且经历了大喜和大悲,所以等她换下戏服坐到化妆椅上后,绷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几乎是瘫在椅子里的。
只不过是化妆师卸妆发的功夫,她人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头也开始不受控的一点点向下沉。
让化妆老师都没办法继续拆发包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揪掉相莳了一绺头发。
袁仲注意到后,就立即伸手托住相莳了的脸,让她的头有了支撑点后,才小声对化妆师道:“您继续。”
化妆老师见状也不耽误,三两下就将相莳了头上的首饰、发包和发卡都拆掉,然后用手指粗粗的将被发胶固定的发丝稍稍理顺,才小声交代:“她头发上有发胶,回去洗头时要先打一遍护发素软化后,再洗头。”
原本这些是演员都知道的常识,但是相莳了现在已经陷入了昏睡中,化妆老师也早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所以才特意交代一遍,以免袁仲不知道。
其实也不止是化妆师,剧组中对这两人的关系可谓是心照不宣了。
袁仲认真的点点头:“好。”
说罢,便拿起外套将相莳了包了个严实,然后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化妆师立即很有眼色的帮他们开了门。
朱正梁在房车上等着,远远的看着袁仲抱着什么走来,立即下车准备要接应,才发现袁仲抱的是相莳了,只是因为包的太严实,远看时才没认出。
朱正梁脚下一顿后转身就将车门打开,方便袁仲直接上车。
等袁仲抱着人上车后,朱正梁才将车门关上:“哥,我们是直接回酒店吗?”
“嗯。”袁仲将相莳了小心翼翼的放在车尾处的床上,拉开被子给相莳了囫囵盖上后就坐在了床边:“你去开车,开慢点。”
“好的。”朱正梁应声后回到了驾驶位,启动了房车。
凌晨的马路尤为的空旷,但是但是夜晚路上空旷,也会时不时的驶过大货车,且速度并不慢。
所幸朱正梁开车还是很谨慎的,一路平稳抵达酒店。
下车时,袁仲丢给朱正梁一件相莳了的外套,和一顶渔夫帽:“你穿上,走前面。”
“啊?”朱正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外面可能会有狗仔,你扮一下她。”袁仲说着就用被子将相莳了从头裹到脚。
“为什么不叫醒她呢?”朱正梁看着被袁仲卷的像是要被送去侍寝般的相莳了,有些不解。
“……”袁仲低头扒开被子的一角,戳了戳相莳了的脸:“醒醒,到酒店了。”
然而相莳了仿佛是陷入昏迷般,无知无觉,根本叫不醒。
“好吧。”朱正梁只能认命的穿上相莳了的外套,索幸他的身形消瘦,相莳了的外套穿上也毫无违和感。
再戴上帽子和口罩,然后率先下车向酒店里走去。
朱正梁还很戏精的走起了一字步。
袁仲抱着被卷的不露头脚的相莳了,默默的跟在了后面进了酒店。
他们一进到房间里,朱正梁就立即脱下了相莳了的外套,放在了沙发上。
袁仲将相莳了平放在沙发上后出来,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件外套,拎起外套再次丢给朱正梁:“送去洗干净再拿来。”
朱正梁一脸不忿:“我身上又没有病毒!”
“嗯,是我有洁癖。”袁仲一本正经的回道。
“行吧。”朱正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对袁仲无可奈何,只能卷起衣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