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度握住了王翠香的手。
“都督!”
王翠香吓得人都往后缩了缩,手却缩不回去。
赵君度力气比王翠香想象中要大很多,她没想到,看着有些儒雅的赵都督,竟然手劲儿这么大。
“……”
很快,赵君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王翠香的手。
王翠香忙跪伏在地上,磕头道:“婢子有错,还请都督责罚,但希望都督不要牵连婢子家人。”
“家人?”
赵君度凝眉。
这时,桂嬷嬷便冲了出去,跟着王翠香跪下,又将女儿护住,忙道:“翠香是老奴的女儿,还请都督开恩,要罚就罚老奴吧!”
看着桂嬷嬷与王翠香,沈嫦茹心有不忍。
她穿越过来,桂嬷嬷好几次为自己鸣不平,她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理。
“赵都督。”
沈嫦茹刚开口,赵君度反而是摆摆手,制止了沈嫦茹的话,就在沈嫦茹以为,赵君度要独断专行,责罚王翠香时,赵君度反而问道:“你们是亲母女?”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桂嬷嬷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哦。”
赵君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胸口一片脏兮兮的污秽,只是淡淡道:“没事,我先去换衣服了。”
他说完就走了,也没再理会王翠香与桂嬷嬷。
气氛又开始古怪了。
王翠香与桂嬷嬷也不知道该不该起来,还是沈嫦茹用征询的眼神去看了明宴,明宴才道:“起来吧。”
“看君度的意思,应该是不会责罚你们了。下次小心一些。”
“是。”
王翠香与桂嬷嬷如蒙大赦,起来干脆利落地将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这才离开了。
屋子里的人渐渐少了。
只剩下明宴和沈嫦茹,还有贴身伺候他俩的小顺子和小桃。
茶几两侧。
明宴与沈嫦茹对坐,沈嫦茹将未喝完的酒又给明宴倒了一杯,道:“还剩了点儿,喝完它吧。”
明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忽然看着沈嫦茹,问道:“怎么?你喜欢饮酒?”
沈嫦茹摇头。
她不喜欢,她开办这间酒楼的原因也很简单,要用自己穿越前知道的那些东西,做出这个世界的人做不出来的美食。
然后,去吸引那个人。
“殿下知道南星极吗?”
明宴有些诧异沈嫦茹会提到这个名字,反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他……我知道。”
沈嫦茹眨眨眼睛,忽然神秘一笑,道:“他这人很厉害。殿下有没有考虑过,招纳他入麾下?”
“说起来,他说不定和你还挺投缘的呢。”
南星极,也是个贵公子出身了,据说南家十分神秘,崇尚天文术数,能观星预测吉凶。
几代之前,曾有南家人来京城告诉那时候的皇帝,说是天象有变,即将发生大的灾难。
那个皇帝十分暴虐。
偏偏朝廷局势不稳,各地都有人起义造反,皇帝就将这个南家人抓了起来,说他散播谣言扰乱民心。
结果……
灾难真的发生了。
地动,蝗虫,瘟疫席卷而来,那个王朝便在起义军的围攻中被灭了。
南家因此名声大噪,兴旺了上百年。
二十余年前,南家却出了事。
起因似乎是南家收留了一个外人,后来那外人在天文术数上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南家家主破例让他学了南家的不传之秘。
然后那人学得秘学后,就将南家人屠戮了干净。
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沈嫦茹并不知晓,因为在原著中,这其实是一笔带过的一个背景而已。
那人凭借南家绝学,封侯拜相显赫一时。
就在他位极人臣,人生巅峰时,暴毙了。
此案轰动一时,皇帝震怒,几经察访才知道,杀了他的,是南家后人,南星极。
南星极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为全家报仇后,留下一句“祸星将起,三十年后,大夏必亡”的话,就消失了。
说起来,二十余年过去,距离南星极的寓言,已经只剩下两年半的时间了。
如今,大夏歌舞升平,文臣武将都是能载入史书的那种,虽然漠北蠢蠢欲动多时,但目前看来并不是大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