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方善气的胡子都在抖:“董玄,你还有何话可说!除了你谁还能把这刀藏进董家老宅!铁证在前,你还有何话可辩!”
董玄沉默。
不管是杀人手法和带血的衣裳,还是私下里和楚昭云说的话,他都可咬死不认。
但老宅里的凶器,他推脱不了。
良久后,董玄抬眼看了一眼楚昭云。
只一眼。
可楚昭云却觉着他的眼神好生奇怪。
“董玄,你有何话?”楚昭云问。
董玄轻轻摇了摇头:“我还能说什么?”
见他这副不再挣扎的模样,众人还能有何不明白的?
是他灭了杜家满门。
杜若裳捂着嘴,哭声从她指缝里断断续续溢了出来。
在场其余人,皆气愤不已。
楚昭云主持着局面:“董玄,你如何作案?”
“那日杜家几人都如常在岳丈岳母处用晚膳
,我去了杜家,在小厨房里把迷药倒进了羹汤里,我杀了他们,又一路杀出了杜家。”
“行凶后,你去了何处?”
“我回了家。”
“衣裳和凶器何时处理的?”
“楚大人到董府的第二日,我怕露了马脚,便把衣裳和凶器都带去了后喜巷。”
“你为何杀杜家人?”
“杜家欺辱裳儿,该死。”
“你如何得知杜家欺辱杜若裳?”
“裳儿每每从杜家归来都哭肿了眼,如何能瞒过我?”
说着话,董玄看向杜若裳,眼里包含着无尽的爱意。
杜若裳泪眼朦胧,眼中却是情绪复杂。
金方善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有没有为杜若裳着想过!你到底爱不爱她!”
“这世上,我最爱的就是裳儿,欺她辱她的人都不该出现在她面前,她只需要心无旁骛地爱我就好。”
金方善皱眉:“你就不怕杜若裳伤心坏了身子?你这是何苦啊!”
董玄不语,只满眼看着杜若裳。
楚昭云替他说道:“大抵是因为他知道杜若裳坚强,早晚有一天会走出伤痛的吧。”
被金方善打了个岔,楚昭云接着问:
“所以,你也杀了你姑母?”
“是,我赡养姑母多年,早就全了亲情恩义,可她倚老卖老刁难裳儿,我如何能忍?”
“此案,结了。金大人命人整理好卷宗,可收押董玄了。”
楚昭云交代着,可她莫名其妙觉着有些奇怪。
到底是何处奇怪?
她绞尽脑汁,电闪石光之间想通了
是哪处奇怪。
是杜若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