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话落,看向堂边墙侧挂着的一张长长的画作。
是早些年金方善亲自题的字:肃静。
昨夜,楚昭云让江望月悄悄给金方善传信儿,连夜将画后的墙凿开了。
董玄惊骇不已,他眼睁睁看着画被掀开,走出了三人。
脸色铁青的金方善。
眼神呆滞的萍儿。
眼泪汪汪的杜若裳。
“楚昭云你好生卑鄙!”董玄咬牙切齿。
楚昭云不想同一个杀了三十一人的董玄谈论究竟是谁卑鄙的问题,她走向了杜若裳和萍儿。
一边解着两人手腕上的绳子和嘴里的布条,楚昭云一边说:“实在是对不住了,想让你们亲耳听听董玄的话,不得已才绑了你二人。”
杜若裳泪流满面。
还没等金方善质问董玄,董玄便连忙上前一步,言辞恳切道:
“金大人,方才楚大人一直怀疑我,我同她争辩无果,她又痴缠得紧,我只想打发了她才顺着她的话说罢了!”
说完,董玄又看向杜若裳:“裳儿,我只是想看看楚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说的都是假话,我怎么可能杀你娘家人!”
“官人,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我就是被楚大人质问的烦躁了,想应付她让她闭嘴罢了!”
“官人……”杜若裳微微颤抖。
楚昭云也没想到董玄内心如此强大。
都被旁人听到了,他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地找借口脱身。
改口改得也太快了!
杜若裳面上隐隐有动摇的神色,
金方善则坚定多了。
“董玄!你说你是应付楚大人才说了假话?那后喜巷的未烧尽的带血衣裳和你书房里藏起来的竹条又如何解释!”
“那那衣裳是前些时日办案不小心弄脏的,杜家出了此事,我怕裳儿看见血迹难受,这才自己去老宅里烧了它!”董玄语速极快,他吞咽了口水,接着解释,“书房里藏起来的竹条,是因为,是因为我想扎一个风筝,藏起来不过是想给裳儿一个惊喜,我只是想哄裳儿开心!”
“果真?”金方善反问,他也有些动摇了,若不是真的,短短几息之间,董玄如何能想到如此完美的借口?
“自然是真的!我怎会杀人!更不可能杀裳儿的家人!”
金方善努力坚持着:“正如你所说,你知道她在娘家受的委屈,你爱她,所以你替她出气替她报仇。”
“金大人该是懂的一句不聋不哑难做家翁!有些事我是知道,可我的确没有其他想法!”
董玄据理力争,直到金方善和杜若裳都不再质问他,他才松了一口气。
说出来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可泼出去的水,也可能不是自家的水!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怀疑,定不了罪!
他不可能认!
董玄努力不看向楚昭云的方向,楚昭云这般算计他,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眼里的杀意。
谁料他努力忽视楚昭云,楚昭云却自己往前凑。
楚昭云不紧不慢说道:“多说无益,金大人,开
堂吧。”
董玄该不会以为她前端种种,只是为了让金方善和杜若裳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