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贾永泉急眼了,道:“我都要死了,我还顾得了他们?”
“皇上!皇上!臣说的都是实话啊!都是巡抚大人要这么做的,说弄来的粮食一半交给朝廷,这样山东给前方战队弄的粮食就多,皇上您就会高兴!剩下的一半就换成银子,他大头我小头,是他说的,升官就得靠银子啊!”
贾永泉不顾山东巡抚的拉扯,大声地继续说道:“臣就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这上面这么吩咐,臣不敢不听啊!真的皇上!”
“一派胡言!”山东巡抚也急了,忙磕头道:“皇上,他一派胡言,是他这闹了灾情,控制不住了,这才出的事,和臣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臣提前都不知道这事啊!”
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元德帝气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真是朕养的好官员啊!真是好啊!出事了都在这撇清着自己,都和你们无关,那你们告诉朕,和谁有关?说啊!”
“一个个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就是这么对朕的,这么对百姓的么?”
元德帝生气地指着跪在他面前的几个人,“你们几个还有脸穿着朝廷的官服?来人啊!给朕都趴下来,顶戴花翎,都给朕拔下来!穿着都给朕丢人!”
瞬间几个御林军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衣服扒了下来,穿着内衣跪在地上的两人,脸都不敢抬起来了。
这时小核桃远远地鄂跑了回来,脸色不好看,走到跟前,小声的和沈若尘禀告道:“主子,不好了,老婆婆死了!”
“什么?”沈若尘一愣,“怎么回事?”
小核桃摇头,“咱们的人都出来了,就留下一个小太监在那陪着,奴婢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死了,是被砍死的。”
沈若尘倒吸了一口气,看向元德帝。
侍卫首领锁紧了眉毛,更加的警觉了起来。
而跪在地上的山东巡抚却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真是能耐啊!”元德帝怒火中烧,狠狠地看着山东巡抚,一双眼睛仿佛马上就要杀了他一般。
奈何那山东巡抚好像并不是那么害怕,更多是的愤怒,对贾永泉的愤怒。
还冲元德帝说道:“皇上,这贾永泉本就是汉人,还是个靠捐官上来的,根本就狗屁不通,他说的话根本就不信啊,皇上!”
元德帝怒火即将喷出,沈若尘在元德帝身边,很明显的感觉了出来。“皇上,您……”
元德帝摆摆手,示意不用多说,然后转身冲众人道:“你们不敢说没事,朕理解你们,万一朕走了,他们后面算账,苦的还是你们百姓!这些朕都明白,朕本来在路上遇见了一位已经孤苦了的老婆婆,奈何就这么一会儿,人已经死了!”
“死了?”众人哗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害怕得很。
“不过也没事,带上来!”元德帝吩咐了一声,一御林军就把小李子带了进来。
此时的小李子可不像平时御前首领太监那威风八面的样子了,而是破衣破裤,头发乱乱的,脸也脏脏的,和那些逃难的灾民一模一样了。
“皇上!您还记得奴才,奴才叩谢皇上大恩啊!要不您再不来救奴才,奴才就活不成了!”小李子跪在地上,凄惨无比地哭诉道:“皇上啊!那大牢急的人压着人,挤死了不少人呢!都是……”
“等等,”元德帝抬手,指着众人道,“你冲着两个当地方官的说,省得他们不承认啊!也让百姓们听听,看看是不是实话!”
“嗻!”小李子擦了一把脸,冲着众人开始说了起来。
什么大牢的人多啊,还不给饭吃,就关着,还不许说话,不许瞎问,要不就是大鞭子伺候。还说……
“我这饿了一天一宿也就罢了,一个妇女带着幼儿,可怜那孩子饿得哇哇哭,那该死的狱卒不仅不舍得给口饭吃,连口水都不给,可怜那孩子就这么死了。”小李子道:“奴才在里面可听见了,说是上面的命令,要这些粮食换大钱,有大用处呢!”
“是么?什么大用处啊?”元德帝冲山东巡抚和贾永泉问道。“你们是要拿着银子买官啊,还是要谋反叛逆啊?来,说给朕听听。”
唬得两人纷纷开口,“皇上,这事臣确实不知啊!万万没有别的意思啊!”
“皇……皇上,臣是受人指使啊!臣有罪,但是指使臣的人,就是山东巡抚啊!”贾永泉突然抬起头,大声地喊道:“他想用银子堵窟窿,山东这些年的窟窿可大了,已经……”
“闭嘴!胡说八道!”山东巡抚此时直接站起来,抽起一旁的刀冲着贾永泉就砍了下去,一刀毙命,那贾永泉直接就进了黄泉。
“皇上,此人信口开河,臣只能帮您先解决了他,省得他胡说八道,扰乱了民心。”
“你是怕扰乱了民心,还是怕他说出什么啊?”元德帝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来日还真是……
“来人啊!把他拉下去,明日就在这斩首示众!”元德帝开口,指着山东巡抚道:“连着他这个师爷,一并杀了,以敬那些因为他而流离失所、无辜的灾民!”
“嗻!”
“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百姓纷纷跪地磕头。
陈有名哪里肯死,拼命地挣扎了,往元德帝的方向道:“皇上,您别杀我,我可以帮您!真的,我可以帮您!”
“皇上用你帮?堵上嘴带走!”小李子呵斥着,也算是自己也出了一口气。
“不要!不要!”陈有名拼命地挣扎着,大喊道:“皇贵妃娘娘,草民救过您的命,您欠……欠草民一条命,您得管我啊!皇贵妃娘娘……呜呜……”
“等等!”元德帝略有所思地道:“陈有名留一下,朕倒要问问,你怎么救过皇贵妃的命的。”
元德帝目光转向沈若尘,“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