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广州码头热闹得很,所有人嘴里都在议论着一件事,那就是沈大人要改革了!
制订了一套新的规定,据说马上就要颁布了,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关系着这件事呢!
就连洋人都密切关注着这件事,不少人还找到了沈锦。
奈何不管怎么问,怎么套近乎,沈锦就是莫若两可的,关键的话就是不说。
直到沈锦收到了陌生人的来信,信是塞在门上的。
“鱼要上钩了!”已经整整三天了,沈锦这几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下,人生生的熬出两个黑眼圈来,终于算是等到了来信。
“信上说什么啊?”左大人着急地问道。
“让我去赴宴,”沈锦握紧了拳头,“我去就是了!”
“不行不行,这不是典型的鸿门宴么?”左大人有些担心的道:“这太危险了。”
“为了欢儿,我怎么样都行!”沈锦从信封里到处一溜头发出来,“欢儿还在广州城!可惜咱们就是没找到!看来他们隐藏的很深啊!”
“那要不我去找人……”
沈锦摇头,“若不能一次铲除,欢儿还会在被绑的,而且弄不好就会没命的,我不能赌,我也不敢赌!”
“那怎么办?万一他们对你……”
“不会的,”沈锦摇摇头,“这事已经引起皇上注意了,再派人来还不如我顺从了,他们省事呢,所以他们不会轻易杀了我的,只要我答应他们的请求就是了。”
“那就由着他们予取予求?”
沈锦咬了咬嘴唇,“那自然是不能的!我还要……等皇上的信呢!”
傍晚。
沈锦按照约定的时间孤身一人来到了指定的地方。
是河边。
“来者可是沈大人?”突然停在河边的一立小乌篷船,有人探出一个脑袋出来。
本来沈锦还没在意这搜船,实在是这船太过小和简陋了,但是这么一开口,沈锦便明白了,这意思恐怕就是谈不好就要淹死自己了。
这船到了河中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沉了,任谁也不能查出什么来。
沈锦在袖子里握了握拳,大声道:“好,你可看清了,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谁也么跟着,你们主子来了么?”
“自然是在里面等着您呢。”
说罢沈锦上了船,那渔夫便开了船,到了河中间,直接一个转身跳进了河里。
沈金冷冷一笑,“您也太小心了,自己人还不放心么?”
“是怕沈大人不放心,这样就咱们两个,才能好好谈啊,这也是在下的诚意啊,你说是不是?”对面的人蒙着面,口音却是京城人。
“阁下蒙面是诚意?”沈锦摇摇头,“恐怕这诚意就算是有,也很少吧?”
“沈大人真是快人快语,但是这个却不能更改,毕竟……您和在下还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呢?”蒙面男笑着道:“倒是和您夫人相处的日子多一些,您夫人真是个女中豪杰啊,那性子刚烈得很,每每一到晚上就……”
沈锦紧张得很,吼道:“你把我夫人怎么了?你有事冲我来,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对方却很是风轻云淡,笑着道:“沈大人别着急啊!您夫人是每日好吃好喝的供奉着,要不哪有力气骂人啊,是不是?但是你们夫妻情深,想必沈大人很想你夫人了吧?”
“你到底想谈什么?你说吧!”
“想必沈大人应该明白啊!”蒙面男看了看沈锦,笑着道:“我要码头运输得自由!对于沈大人来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是不是?”
沈锦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要进出码头的货不经过衙门的检查?”
蒙面男点点头。
“那是不可能的!朝廷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就算我答应了,也不过是私底下的,又能坚持到几时?皇上那头是瞒不住的!”沈锦利落地说着。
蒙面男缓缓地开始倒茶,给自己一杯,又给了沈锦递过来一杯,“沈大人不会是就这么来找我谈的吧?这么没有诚意?”
“在下也是实话实说!”
蒙面男挑眉,“还真是实话实说,你没说错。这还真不是长久之计,可是我前一段怎么听说沈大人要关了码头,还让属下严查这进出港的货物,我可有不少的东西都被你们的人拿走了,这以前可是没有的事!”
“可以还你!”
“那可不行,”蒙面男嘿嘿一笑,“我忙活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要回那点东西,这可不值当!”
“那你还想要什么?”沈锦故意问道。
奈何对方也不是傻的,摇摇头表示沉默。
一时间船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就随着波浪在水上飘着。
“我出来的时候吩咐了我的人,要是这船漂回到了岸边,而我又没高兴地吹笛子,那您夫人的命可就……”蒙面男拉着长声,“想必沈大人不是那喜新厌旧的人吧?您夫人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上了,而且……您夫人还怀了身孕了。”
“你说什么?怀孕了?”沈锦大吃一惊。
“是啊,今早特意请大夫看的,已经快二个月了呢!”
沈锦死死地攥着拳头,从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内心做着极其复杂的变化。
“是要有老婆孩子的富贵日子,还是想妻离子散都在沈大人的一念之间呢!”蒙面男冷笑着,“就是我要提醒沈大人一声,就怕你挡了也是白牺牲,不会有什么作用的,毕竟……”
“我知道!”沈锦突然开口,眼睛充满的血丝,“你们是京城人,你们背后是大势力,对不对?”
蒙面男笑了笑没说话。
沈锦磨牙,一字一句道:“那我也要分银子,你们的利润我不多要,一年给我三千两银子,不能和外人说,如何?”
“沈大人胆子太小了,在下在给您添一倍,如何?”
“好!不过不能按你刚才那样说的,要不我这头上的乌纱帽会不保的,你必须听我的!”沈锦道:“我有个别的法子,可以不管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能糊弄过去,永保安宁的,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