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掌嘴!”大阿哥大喝一声,“一个奴才,居然敢称呼本阿哥你,看来真是不想活了!自己掌嘴五十,留个记性!”
奶嬷嬷愣了,“你……您怎么能打我呢?我可是皇后的奶嬷嬷,是……”
“是什么?难不成还是本阿哥的长辈不成?”大阿哥哼道:“就是因为你是皇额娘的人,所以本阿哥才管管你呢,皇额娘最近身子不好,身为儿子,理当为她分忧!”
见奶嬷嬷不动,大阿哥直接冲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上前道:“这位嬷嬷,您要是不动手,咱们可就动手了,就是我这当兵的,力气大也没个分寸,到时候您可别怪罪啊!”
见侍卫步步逼近,奶嬷嬷见实在没法子了,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认命的跪在了地上。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扇去。
奈何力气太小,被三阿哥嘲讽是没吃饭,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直说的那奶嬷嬷死的心都有了。
“你们几个围着储秀宫巡逻,你们几个守着大门,没有我的命令,不管是谁,谁也不许进!听明白了么?”大阿哥大喝一声。
“听明白了!”发自男人胸腔的怒喊,带着战场上的杀伐决断,吓得众人纷纷离开。
太医们都走了,只剩下奶嬷嬷带着的几个长春宫的人。
大阿哥根本没放在心上,鄙视地看了一眼,直接道:“三弟冷不冷,用不用哥哥给你送里面去?”
三阿哥摇头,“不用,我要陪着大哥你,也要好好看着我姨姨,保护我姨姨!”
“好!”大阿哥哈哈大笑。“今个咱们兄弟俩就在这储秀宫门外呆着,我倒要看看,什么牛鬼蛇神能越过咱们哥俩进去!”
一旁掌完嘴的奶嬷嬷气鼓鼓的就走了,倒是把三阿哥给逗笑了。
“以前总听他们说,说什么奴大欺主,今个一看倒是真的,这就是!”三阿哥哼了一声,“只气我现在没长大,什么都干不了!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大阿哥笑了一下,一语双关地道:“有时候年纪小更好,你怎么还傻了呢?”
三阿哥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径直跳了起来,“对啊!我怎么这么傻了呢?我年纪小更好,等晚上的,我非得把这老货的心肝都给吓出来不可!”
“用不用我帮你啊?”
“大哥想去看看热闹就去啊!”三阿哥嘿嘿地笑着,“我敢保证,绝对让大哥不白走这一遭!”
“好嘞!”
“大哥和三弟说什么这么热闹啊?怎么听着不像是好事啊?”二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远远地走了过来,开口就训斥道:“大哥也是,三弟小胡闹也就罢了,怎么大哥不劝诫,也跟着胡闹呢?”
三阿哥瞪大了眼睛,“二哥,你……你说咱大哥?”
“那怎么了?我是中宫嫡子,本就和你们不同,再说了,错了就是可以说!”二阿哥不仅一点不道歉,还爱理直气壮地道:“三弟也是,不要仗着自己受宠就为所欲为,毕竟你也不小了,这该有的规矩你也不能总说不懂吧?师傅那可丢不起你这个脸!”
这话说的,若是旁人肯定不是火冒三丈就是低头羞于见人了。
大阿哥已经火冒三丈了,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大人了。偏偏三阿哥……
这个沈若尘嘴里的魔王,可是嚼不烂,打不坏的。
也不生气也不羞愧,还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二哥你什么时候当太子了?我怎么不知道呢!还有……师傅的脸归你管了?什么时候的事啊,你这脸白晶晶的,你要咱们师傅那老苦瓜脸干什么啊!”
“你!”二阿哥气愤不已
大阿哥则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三阿哥道:“问得好!问的好,你在问问你二哥,自己难道是个没脸的,还要师傅的脸?还是说就想要两个脸皮啊!啊?哈哈哈!”
二阿哥被气得全身直哆嗦,“你们放肆!你们胡说什么呢?”
“放肆?这个词你这个中宫嫡子和兄弟说,不合适吧?”大阿哥不客气地道。
“这……”二阿哥一时语塞,“我不和你们掰扯这没用的,让开,让我进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那就不必了,皇贵妃娘娘说了,谁也不见!”
“对,我姨姨病了,谁也不见!”
“就是病了,我才特意来请安的,你们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呢?”二阿哥皱眉,“还不快点让开,这有这些侍卫,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大阿哥冷哼了一声,一句话也没说。
二阿哥见此就和三阿哥掰扯,奈何三阿哥顾左右而言他,直磨叽了一个时辰,冻得二阿哥全身都僵了,也没进去,自己还不知道呢,还在高谈阔论地说着规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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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长春宫,马佳皇后看着奶嬷嬷的脸,气得全身直哆嗦,“反了!真的反了!今个打你,明个就能来杀本宫了!”
“娘娘您别动气,您的腰不好,别气着了,”奶嬷嬷忙道,“老奴没事,就是为您担忧,和皇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虽说让她跪了一会,但是她自己晕的,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么?”
“娘娘,”正说着,门外一宫女快步进来禀告。“娘娘,皇上回来了,快马回京,已经进午门了。”
“这么快?”马佳皇后握紧了手,“真是心尖尖啊!大雪封路都能快马回京,真真是动了感情了啊!”
“娘娘,那咱们……”
马佳皇后哼了一声,“来人啊!抬着我去储秀宫,赶在皇上前头,本宫要亲自在储秀宫门口请罪!要让皇上看看本宫可是一片好心,奈何人家就是不领情啊!
嬷嬷,你也跟着,正好用你的脸也给皇上看看,本宫这个皇后做得多委屈!”
“是,老奴明白了!”奶嬷嬷目光狠辣地道:“皇上也该知道知道,不是就她储秀宫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