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的小太监说要来叫人,怕你出意外,我这一想,倒不如我也亲自来,也能照看照看你,省得那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你,到时候可就连累整个慎刑司上下都得跟着死了,”金贵妃看着管事的,手里的鞭子点了点他的头,“你说是不是啊!”
“这……这……”掌事的都吓傻了,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不说话本宫可就当默认了,人呢,给本宫带上来!”金贵妃大声的呵斥着,手里的鞭子毫不客气地甩在了墙上,墙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掉在地上零零散散的不少。
“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这您是要奴才的命啊!这明个皇后娘娘知道了,奴才真的性命难保啊!”
“我看你是想现在就死!”
“姐姐,”沈若尘拦着金贵妃,冲管事的道,“你放心,你就说是本宫非要带人走,你拦不住就行,剩下的事,本宫自会和皇上、皇后解释。本宫是皇贵妃,皇上曾经有话,皇贵妃位同副后,可以管理宫中事物的,你这也不算是什么过错,是遵从皇上的话。”
掌事的眼睛转了转,磕头道:“那奴才尊皇上圣旨!不过……”
“不过什么?”沈若尘看着脚下的人,问道。
金贵妃没了耐心,“你还不过什么,是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非的尝尝本宫手里这鞭子不可是不是?”
“是!是!”掌事的忙点头,“正是这个意思。”
“啊?”这反而把两人弄糊涂了。
掌事的磕头道:“奴才这狗命不值钱,但是也想活着啊!贵妃娘娘,您给奴才几鞭子,奴才正好就能脱身乐乐,这……总比光磕头要好些啊!”
掌事的舔着脸,陪着笑脸抬头,“还请贵妃娘娘赐鞭!”
“你这倒是聪明,几鞭子下去,这事你算是彻底脱了干系了,但是都成了我们的不是了,”金贵妃哼道,“不管本宫也不怕!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好!本宫就给你几鞭子!”
说罢,只见手腕一转,鞭子上下飞舞,几鞭子下去,那掌事的已经趴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开了好几处口子,脸上也挂了彩。
“怎么样?还用不用本宫在赏你几下子?”
掌事的勉强道:“多谢贵妃娘娘,这……这样就好了……”
“你还不带人上来?”金贵妃说着,握紧了沈若尘的手,坐在了一边,“你肚子大,又这么久了,快坐一会歇歇。”
沈若尘点头,“多谢姐姐。”
“咱们客气什么!”
说了一会子闲话,康妃便被带了上来,一看见沈若尘和金贵妃,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不由得跪在了地上,哭着道:“娘娘,娘娘,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说什么傻话呢,皇上没回来,没想到你就……”沈若尘看了看四周的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和我回宫,等皇上回来咱们再说。”
康妃使劲地点头,这地方这辈子也不想在多待一分钟了,虽说没上刑,但是这空气中都带着血味,牢房里就更别提了,连老鼠都有,简直……
康妃不敢回想,跟着沈若尘后面飞快地走着,生怕又有谁给她关进去。
“娘娘,您是求了皇后娘娘才放我出来的么?”康妃边走边问,“皇后娘娘怎么样了?可还生气?”
“没有,是我们给你抢出来的,皇后还不知道呢!”金贵妃道:“这回事还没完呢。”
“什么?”康妃吓得停住了脚步,“抢出来的?”
“咱们先走,别站在这,”沈若尘道,“回宫再说。”
康妃害怕的本能一哆嗦,“这抢出来的,这……这怎么能行,这是大罪啊!娘娘,您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反正她也不能平白无故地给我上刑,我就……”
“哎呀,出来都出来了,你再回去咱们不是白救你了?”金贵妃道:“快走吧,没事,咱们皇贵妃的皇上的意,到时候一解释就好了。”
“可是……”
“别可是了,”沈若尘好奇地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和皇后说什么了,皇后还被气晕过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宫给我讲讲去。”
“对,我也听听。”
“什么啊!”康妃满脸的委屈,“我要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信么?”
沈若尘和金贵妃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不信。”
------------------------------
绿营。
元德帝有些不放心的在帐篷里转圈,埋怨道:“怎么就车马不好了呢,还就住下了,这……”
“皇上不是说正好明个也好好看看这将士们么?”白瓶边给元德帝铺床边道:“怎么这会子还后悔了呢?”
“朕是担心,这宫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样,这大雪下的,恐怕明个也回不去了。”元德帝后悔道:“倒不如今个回去了,谁能想到这雪下了这么大,还不停了呢。”
“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呢,”白瓶笑着道:“就这么两三天,宫里能出什么事?皇上也太爱操心了,要奴婢看啊,皇上您还是这么喝多,刚才和他们拼酒的时候,皇上可高兴得很呢。”
“这倒是!”元德帝想起下午看见那骁勇的士兵们,不由地笑着道:“到底是我八旗的将士,个个英勇善战!这拉出去,谁人能敌!真是好啊!和他们喝酒也爽快,真要不是这皇帝,倒要下场和他们一起战一场呢!”
“那皇上明个就比试比试呗,奴婢听说,咱们在关内的时候,都是一起比试的,连太祖太宗也不例外。”
“是啊!确实如此!”元德帝看向白瓶,“你家是满族老姓,倒是知道的多。”
“奴婢也是以前听老人们说的,可惜奴婢阿玛去世得早,额娘也……”白瓶有些落寞的说道:“所以奴婢可向往以前的事了,希望有朝一日也能跟着皇上回关内看看,据我婶子说,老家的房子还在呢!”
“那有什么难的,什么时候祭祖回去的时候,朕带着你就是了。”元德帝晃了晃肩膀,“天也晚了,朕睡了,明日和他们好好的比试比试,这手都痒痒了。”
“对了。”元德帝嘱咐道:“去告诉小李子,要是宫里来人,不要等,直接禀告朕!”
“是,”白瓶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面上不显,轻轻的退了下去,至于和不和小李子说,怎么说,这就是个技巧了,毕竟自己也是答应了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