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真的不愿破坏你们母子的感情啊!”
“您就发发慈悲吧,难道您忍心看着我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还要被妖祟折磨么?”张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眼泪更是如不花钱一般的往外流淌着……
“娘,你这是……”
“唉,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老衲也是不忍心施主这么大的年纪,丧夫丧女后,在……那老衲就帮帮施主您吧!”老和尚双手合十,略微的行了一礼。
“还请施主配合。”
“我真配合不了!”沈锦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和尚,“我不知道你怎么和我娘说的,但是想忽悠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别到时候让我派人把你抓走!”
“施主真的是被邪祟折磨得不浅啊!”老和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里捣鼓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来,指向正院的方向,“您府上的邪祟应该就在那个方位,请问那里住的是哪位啊?”
“啊?这不正是我那儿媳妇的正房!果然其然,真的是她!”张氏大喊一声,抓着沈锦的衣服道:“你看看,大师都算出来了!”
“算出什么了?”沈锦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这装神弄鬼的和尚给撕了,奈何还必须让自己的娘也相信,只能耐着性子问道:“师傅还没算我内人在哪呢?不如算上一算,也能让人信服,要不着光指一个放向,恐怕不能服众啊!”
“锦儿,你不要无礼!”
“娘,今个想让我信服,还就必须说出来,要不着一进门就指着我正房说事,这不知道还以为是提前商量好的呢。”沈锦故意这么说,看着面前老和尚的表情,奈何和老和尚面不改色,还道:“这脚长在人身上,暂时移动到哪里岂是能随便算出来的?这位施主这是强人所难了。不过……”
“不过老衲敢说,您府上的夫人正在府内,不过是身上有邪气不敢露面罢了。而且老衲敢用身家性命保证,这污秽的邪气就是你这正房,就看施主想不想清一清了。”
老和尚说得坦然,要不是提前知道是个陷阱,恐怕不管是谁都能信了。
“你怎么就看出有邪秽了呢?那会不会是突然来个乌云什么的,所以大师看错了?”
“那怎么会,老衲岂是那坑蒙拐骗之徒,您家正院这邪秽,绝对是一直住在这的人弄的,特别是最近几天,越来越重,就是近期所为。”
“近期?大师,是的,我儿刚成亲几日,这么说……真的是我那儿媳妇?”
老和尚点点头,“阿弥陀佛,这个错不了。”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真的是她,我就说嘛,我好好个儿子,怎么就成了亲就这样了,原来是……是这么回事!”张氏恨的牙直痒痒,“那个贱人呢,还躲着干什么,给我出来!”
“儿子,她在哪猫着呢?”
“娘,你就这么相信么?就不想给你儿子留点好日子?”
“娘这就是为了你能有好日子,娘才这么做的啊!”张氏愤恨的说着,“大师说了,只要让那张氏去尼姑庵静心一年,咱们就都好了,不过是一年而已,儿子,你会同意吧?”
“我说不会可以么?”
“不会?那不成!”张氏直接松开了沈锦,“和你说不明白,你已经被蛊惑了,我找那家伙去,正好让大师给去去邪气!”
说罢张氏就往正院屋里冲。
奈何还没进门,屋里就出来两个人,嘴角哼道:“本宫竟然不知道本宫什么时候成邪秽之人了?本宫这还怀着皇子呢,就是钦天监都说本宫个有福,这位方丈,本宫难道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这么诋毁本宫。”
“小五?”张氏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会是……不是说回宫了么?“你怎么在这?”
“大夫人,人前您还是要称我一声皇贵妃娘娘的,”沈若尘故意阴着脸,还道:“这老方丈是大夫人从哪请来的,怎么是要害死本宫,害死咱们全家么?”
张氏一阵后怕,这说皇子是带邪祟的,这弄不好可是大罪啊!忙道:“方丈不知道你在这,说的是住在这的人。”
“本宫这两天就一直住在这,这不还是说本宫呢么?”沈若尘也不客气了,阴着脸看着张氏和那老和尚,“这位方丈,你算的到底是什么?”
“这……这位贵人,老纳不过是……是……”
“是什么?刚才不还头头是道么,怎么这会在不说话了?”三阿哥探出头来,“我们在这住着,说我们是邪秽?本阿哥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外祖母,您这是骂我啊?”
“不是,不是……”张氏忙摆手。
“是呢,说是还给朕算过,可是朕怎么不记得了呢?”里面又传来声音,这回走出来的是——元德帝!
今个是怎么了?张氏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的道:“皇……皇上!”
“皇上吉祥!”沈锦和瓜尔佳欢儿走了出来,恭敬的磕头道。
“皇上……”老和尚呆在了原地。
“都起来吧,”元德帝带着一丝讥笑走到了慈大师身边,“你说啊,出家人可不打诳语,你说说,朕什么时候见过你!”
一声呵斥,那和尚早就吓得跪在了地上,身子缩成了一团,一个劲的哆嗦了。。
“怎么不说话了,来和朕说说,要不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老衲……老衲曾经在五台山远远的看过天子,天子可能是贵人事多……”
“你的意思是朕忘了?”元德帝打断了老和尚的话,“你若不叫这个名字,朕或许还能相信你的话,偏偏你非的叫这个名字!”
元德帝大声呵斥道:“了慈大师的名字也是你这蠢货能叫的!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也配!”
老和尚更加颤动了。
“怎么了,皇上,莫非您认识真正的了慈大师?真的有这个人么?”沈若尘好奇的问道。
“确实有了慈大师这个人,这位大师傅也真的个朕看过,但是绝不是眼前这个老秃驴!”元德帝生气的骂道:“说!谁给你的胆子,敢先冒名顶替,后又诅咒朕的孩子们,再连着朕都敢说,朕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和尚急忙跪在了地上,磕头道:“老纳有罪,老纳是受人摆布,不得已而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