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沈锦是神清气爽,看着一旁还在沉睡中的瓜尔佳欢儿,感觉无比的幸福,轻手轻脚的转身穿衣,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她。
“夫君,你醒了?”
“嗯,你再睡会,昨个累坏了。”
想起昨夜的疯狂,瓜尔佳欢儿羞涩地躲进了被子里,也不知道昨夜自己是怎么了,也太……要是现在,绝对干不出来。
“我先去看看三阿哥然后送他回园子,你再睡会啊!”沈锦叮嘱着。
瓜尔佳欢儿嗯了一声,头缩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出来。
偏偏这三阿哥……
“舅母呢?舅母还没起来呢?”
“舅母也太懒了,昨个干什么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瓜尔佳欢儿在屋里听得恨不得去撞墙。
不行,不行,太羞耻了,以后可万万不能这么做了。不能再晚起了,一定要早睡早起,嗯,就是晚睡也要早起。
嗯,就这么定了!
话说这沈锦把三阿哥送进了宫,便把这事和沈若尘说了。
沈若尘听后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问道:“大夫人怎么可能这么做呢?要把嫂子送尼姑庵里去受苦?”
沈锦叹了一口气,“最近娘是越来越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对我这成亲的怨气是一点也不减,反而还越来越大似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沈若尘看了看四周无人,低声问道:“难道哥哥没和大夫人说你的意愿?你是为什么娶的她?”
沈锦摇摇头,“我没说,我怕我娘忍不住和别人说漏了嘴,到时候坏了皇上的事。而且……”
沈锦沉默了一下,“而且我想着,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既然成亲了,那她就是我媳妇,我也要对她好,照顾她一辈子,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子,也太可怜了。”
沈若尘点头,自己哥哥的人品还是非常好的。嫂子倒是也没嫁错人。
“那你慢慢劝吧,会好的,”沈若尘道,“明个一早我就去,哥哥放心。”
“一定别大张旗鼓地,和皇上说一嘴,就偷摸的来,走我家后门,”沈锦叮嘱道:“万万别让别人知道了,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这只要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啊!我想着就这一次,给我娘收拾好了,也给这后面的人揪出来,省得一天到晚的每个消停!”
沈若尘点头,“放心吧,哥哥,我会小心的。”
就这样,沈锦放心地离开了。
第二日,腊月二十七。
一大早沈若尘就带着小核桃来到了沈锦处。就带了小核桃一个人,其他的都没带,坐着就是一般宫里的轿子,有身份的嬷嬷都可以坐的那种。
瓜尔佳欢儿感激地跪下行礼道:“多谢皇贵妃娘娘帮忙,有着身子还愿意来,臣妇感激不尽。”
“嫂子这么说可是见外了,你可是我嫂子,”沈若尘亲自扶起了瓜尔佳欢儿,拉着手坐在了一旁,“倒是你可怜,委屈你了,刚嫁进来就受这个气。”
“不委屈,”瓜尔佳欢儿低着头道,“夫君他……他对我很好。”
沈若尘上下打量着自家嫂子,还真别说,这经历了人事之后,还真是更好看了。
“嫂子这是看上我那傻哥哥了?”沈若尘故意道:“他有时候可可气人了,还笨得很,根本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嫂子不生气?”
瓜尔佳欢儿低着头道:“我看着还行。”
“还行啊?”沈若尘故意拉着长声,逗的沈锦两个人都红了脸。
“你们姑嫂聊天吧,我去叮嘱叮嘱看门的,今个不让人随便进来,”沈锦急忙离开。
“哥哥这是不好意思的逃跑了?”沈若尘对着几乎落荒而逃的沈锦哈哈大笑着,还拉着瓜尔佳欢儿,“哥哥逃走了,嫂子可不许走。”
瓜尔佳欢儿已经红到耳垂了,有些害羞道:“我不走,我还有点事想请教皇贵妃娘娘呢。”
“什么事?”沈若尘挑眉。
瓜尔佳欢儿从床里面的炕柜里掏出两个抹额,递给沈若尘看,“这是我给婆母做的,一直不敢送,娘娘帮我问看看,我这……婆母喜欢这个花样子么?”
“这么精致?”沈若尘大吃一惊,看着手里一针一线、做工精巧的抹额,忍不住道:“嫂子针线活这么好呢?”
“哎呀,我大小就跟着我婶子住,虽说婶子是好人,拿我就跟亲生的似的,但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啊!时间长了,也就熟练了,”瓜尔佳欢儿道,“就是我不知道这个样子,婆母能喜欢不?”
“肯定能喜欢,要是不喜欢也不是这东西不好,是人……”沈若尘随口说着,眼看着瓜尔佳欢儿变了脸色,这才反应过来,“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瓜尔佳欢儿揪了揪自己的衣服,“婆母不喜欢我,我知道,我……谁会喜欢让自己儿子入赘别人家啊?可是我……我心里真的……”
“嫂子,我知道,”沈若尘拍了拍瓜尔佳氏的手,“我明白你,我入宫也是这样,奈何事已经这样了,咱们也是要开心一天是一天啊!对不?大不了就过年过节去一趟得了,反正我哥哥也不说你。”
瓜尔佳欢儿看着沈若尘,试探地问道:“娘娘,您也这么说?您不骂我?”
“我干嘛骂你,我要是你,我这个都不做,我懒,”沈若尘嘿嘿笑着,低声道,“咱们女人把男人看住了就行了呗,其他的就混混就混过去了,人不都说了么?人傻是福。”
瓜尔佳欢儿笑着点点头,“娘娘您真是好人,怪不得皇上这么喜欢您,宠爱您。”
“嘿嘿,”沈若尘挠挠头,“嫂子夸得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哦,对了,我给你带礼物了。”
说着沈若尘从怀里拿出一个西方进宫的小怀表来,“嫂子,你看看这个,看时辰可方便了,你留着。”
“这个怀表我也有,”瓜尔佳欢儿很是吃惊,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柜子里也翻出来一个,对比一看,简直一模一样。
“你这个是从哪来的?”沈若尘很吃惊,皇上和自己说这怀表是西方外国人带来的啊,就是宫里也没有几块啊!怎么……
“以前我阿玛活着的时候给我的啊!我听阿玛说南边沿海一带很流行这个,”瓜尔佳欢儿有些难过地握着手里的怀表,“阿玛给我的东西就剩下这个了,我平时不舍得拿出来的。”
沈若尘皱眉想了想,心想:这事看来得回去和皇上说说,怎么能骗我呢,还说这个好啊,这个东西稀有,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