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若尘被元德帝抱了出来,众人急忙围了上去。
太医们都议论纷纷的,讨论病情讨论治疗的方法,金妃大吼一声:“都给本宫闭嘴!都滚回去呆着!”
元德帝看了看四周,“你们都散开,宸妃需要空气和安静。”
众人这才退到很远的地方,远远地看着。
只见金妃掏出针来,对着这几个地方都扎了一针,挤出血来,然后和小核桃一起继续喂蛇血,让沈若尘继续吐。
直到……
“金妃娘娘,我们主子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奴婢刚才看,已经吐胆汁了!”小核桃心疼地说道,“咱们还用吐么?”
太医们纷纷议论着,都探着脖子张望着,这一直都连药都进不去的,怎么这个还能让人吐呢?
“拿银针来!”金妃吩咐道。
“银针来了!”
金妃接过银针,对着地面刚才沈若尘的呕吐物试了试,“银针变黑,看来她已经吐出了不少的毒。”
“那我们主子是不是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
金妃把沈若尘放在了土地上,让沈若尘能闻到泥土的芬芳,然后念念有词地在一旁祷告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往沈若尘身上抹着黑泥巴。
小核桃也有样学样地跟着,嘴里道:“主子,您快醒醒吧!”
“主子,您看看我啊!我是你的小核桃啊!您不说您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呢么,怎么能这就走了呢!主子!”
元德帝在一旁急得直转圈,突然小核桃喊道:“主子眼睛动了!”
“真的?”
元德帝推开小核桃,忙蹲下死死地盯着沈若尘的脸,呼喊道:“若尘!若尘!”
可沈若尘却没有半点反应,眼睛也没动啊!
元德帝看向小核桃,小核桃使劲说道:“真的皇上,奴婢刚才真的看见主子眼睛动了一下。”
“可现在怎么……”
“皇上!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小核桃突然指着东面刚刚升起来的太阳,道,“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主子还活着呢!这是不是就是说我们主子没事了?”
忙活着半天,还真没注意,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已经是第二天了!
“真的,太医升起来了!”元德帝激动地忙招呼太医,“你们快过来号脉!快!”
太医们忙上前,半晌道:“脉象真的比刚才好多了,已经平稳多了,想必是金妃娘娘这以毒攻毒的法子起作用了!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了。”
“真的?”元德帝乐开了嘴,“那宸妃什么时候能醒?”
“那个不好说,”太医们摇摇头,“臣等没见过这样的治疗法子,在古书上也没看过,实在是不知,不如问问金妃娘娘,可知道?”
金妃没好气地道:“你们学术不精,还赖上本宫了?本宫哪里知道!”
“你不说你当年看见过么?当年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元德帝追问道。
金妃舔了舔嘴唇,“我也不知道,他还没醒,我就被我父王叫走了。”
“什么?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好不好使?”元德帝大吃一惊,“那你还敢……还敢……”
“总比等死强吧?”金妃梗着脖子道:“您养的这些太医连这个法子都没有呢!”
“你!”元德帝气得一张拍在了旁边的石榴树上,可怜的那树,直接倒了!
还好不过是去年刚种的小树,要是那个大的,小核桃抬头看了看已经结果的大石榴树,就是主子醒了,恐怕也得气晕过去。
元德帝不想和金妃纠缠,转身问太医,“你们刚才说已经么有性命之忧了,那为何宸妃还不醒?”
“回皇上的话,应该是体内还有残毒留在体内,所以宸妃娘娘才一直没醒的。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这恐怕就要看天意了。”
“那现在这个情况,最严重会是什么样子?”
太医互相研究了一下,道:“就是这样了,有气但没有意识,恐怕就是个活死人了。”
“活死人?”元德帝全身一震,“那不行!那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啊!你们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臣等无能!”太医们齐齐跪下请罪,领头的道:“皇上,宸妃娘娘如今已经是奇迹了,要不然这毒根本就没解,至于其他的,还是要慢慢的来。”
“你们除了请罪,除了告诉朕要看天意,你们还会什么!”元德帝生气地骂道:“去江湖上找神医,来人啊!发榜出去,找名医!”
“是!”
“你们都给朕滚出去!都滚!”元德帝怒气冲冲地指着太医们道:“废物东西!朕不想看见你们!滚!”
说罢就弯腰抱起沈若尘,“没一个正常的!靠谱的!都滚!”
“皇上,您这话是我呢,还是说你那些太医呢?”金妃不服气地跟在元德帝后面进了屋,“这是我妹子的宫殿,我不走!就不走!就陪着我妹子!要走也是您走!”
“朕凭什么走?”元德帝生气地道。
“您害得我妹子!”金妃不客气地骂道:“这宫里您总说整治,整治!可是呢,你整治了么?还不是一样!今个你害我,明个我害你,这回可好,直接把毒蛇都放进来了,就差直接送来一个刺客了!”
“你!”元德帝气得把沈若尘放在床上,指着金妃直咬牙,“金妃,你别放肆!”
“臣妾可不敢放肆!不过,您有气还是冲那些害人的人发吧,您好好去查查吧!看看这宫里到底还有多少牛头鬼怪!”金妃哼道:“省得哪天这什么毒蛇啊、毒蝎子啊,就进了养心殿了!那躺在这的,可就是皇上您了!”
“你不说话没人给你当哑巴!”元德帝磨牙,把牙磨得嘎嘎响,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了。
陈元在旁边都吓得不敢抬头,可金妃却不点也不怕,还道:“您这是要吃人啊?真正的猎人都是在草原上威风,可不是在自己家里叫号的!”
“来人啊!”元德帝怒吼一声,金妃瞪大了眼睛,十分防备地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