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元德帝回到养心殿,就传了旨意,今晚上康贵人侍寝。
这传旨的小太监来到康贵人处,一众奴才们都乐坏了,这自家小主突然得了协理六宫的权利,这又被翻牌子了,这就是要得宠啊!
不说别人,就是御膳房今个送来的晚膳和点心都丰盛了许多。
可康贵人却不那么高兴,回想着白天的事,总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
“小主,您就是想多了,这皇上就算是在宠爱宸妃娘娘,难道这来月事了还能侍寝不成?”山语道:“奴婢想着定是您白天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皇上想起了您的好,以后还会更加宠爱您呢!”
“是么?”康贵人有些犹豫。
“怎么不是,小主您琴棋书画哪样不是头等的,皇上怎么会不喜欢您呢?”山语满脸的喜色,笑着道:“一会您先吃了晚膳,然后奴婢伺候您沐浴,就等着凤鸾春恩车来接您了。”
“琴棋书画?”康贵人自嘲地笑了一下,“皇上见我的时候,都是在床上,我会得再多又能如何?皇上若是能白天来看看我,我还有机会让皇上知道,可是现在……”
“小主别泄气,皇上早晚会知道的,”山语安慰道,“您看看,这恩宠今个不就来了。府里的老爷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是啊,额娘和阿妈一定会高兴的,为了她们,我也要争气,就算做不了宠妃,那就做一个……”康贵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只有自己能听见,“做一个让皇上有所感激的人吧。”
长公主府。
长公主慧贺十分不满地冲面前的老太监道:“上次本公主已经听皇额娘的话了,已经有所收敛了,皇额娘干嘛啊,还要把府里这些人驱散了干嘛?”
“长公主,太后也是逼不得已,您的事已经引起朝廷的非议了,这老奴来的时候,太后特意交代的,必须今个把这些污糟的人都撵出去。”老太监恭敬的回道。
“本公主要是不愿意呢?”
老太监硬着头皮道:“那太后明个就亲自来。”
“那就让皇额娘来吧!”慧贺生气的道:“最好让皇上也来,看看他长姐的日子!本公主没了丈夫,也没孩子,天天孤苦一个人,就找几个男宠,陪我打发打发时间,怎么就不行了?”
“长公主,您别这样啊!”老太监道:“太后也是为难,这种事传出去总是不好,您知道的,朝廷那些假模假样的大臣们……”
“就是那些汉人,没事就搬出那些什么孔圣人啊来说嘴,可显着他们了!”慧贺生气的大骂,“上战场上战场不行,帮着皇上治理国家也不成,就会天天没事找事的说嘴,就应该都杀了!”
“长公主,太后也难做,您还是听太后的吧。”老太看着慧贺,满脸的为难。
慧贺看了看外面稀稀拉拉跪了半院子的男人,撇过脸去,“那就都走吧,不过……”
慧贺拉着身边的一位长相英俊、面色冷清的男人道:“沈郎别走,就留下这一位总是可以的吧?”
老太监长舒了一口气,“那自然是可以的,多谢长公主成全。”
“别说废话,既然走就痛快的吧,省得本公主看着心里难受!”慧贺生气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外面求饶磕头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外面带来的人就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了,府内也安静了下来。
慧贺慢慢地睁开眼睛,见老太监还没走,道:“你怎么还没去给皇额娘复命啊?”
“怕长公主还有交代,所以没敢走。”
“到底是皇额娘身边的人,有规矩,也把我这个长公主放在心上啊!”慧贺叹了一声,“最近宫里怎么样,可有什么新鲜事?”
“宫里现在都在准备选秀的事呢,倒是没什么大事。”
“皇弟也不怎么样嘛,这媳妇刚没,就想着在找了?”慧贺用鼻子哼道:“还以为能吊唁个一年半载呢,结果这么快就不闻旧人哭了。”
老太监哪敢接这话,直道:“皇嗣为重,皇上定是这么想的。”
“哼,”慧贺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口道,“宫里还是纯贵妃管着呢?怎么也没见皇上抬她的位份啊?”
“不是纯贵妃了,现在是宸妃和康贵人管着六宫的事。”
“什么?你说谁?”慧贺本来斜靠着,听了这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说是谁?”
“宸妃娘娘,就是储秀宫的那个。”老太监道。
“怎么是她?”慧贺吃惊的很,“这是皇上定的?”
老太监点点头,“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宫里真是没人了,怎么选个贵人还有个……哈哈,还有个傻子管着?皇上怎么选不出别人了?”慧贺冷笑连连。“他也不怕出错了?”
老太监道:“宸妃娘娘现在甚是得宠,是皇上的心尖尖呢,现在宫里新进贡的东西,除了皇上太后的,基本上只要是宸妃娘娘喜欢的,那别人都一点也捞不着呢。”
“这么得宠?”
老太监点点头。
“我这皇弟品味怎么越来越差了啊?这如何得了,谁得宠也不能让那个贱人得宠啊!”慧贺想了想,道:“劳烦您回去和皇额娘说说,就说我给皇弟物色了一个妙人,到时候还请皇额娘多帮着照拂照拂。”
老太监有些吃惊,“那是谁家的姑娘?老奴回去好和太后娘娘说啊!”
“不必着急,到时候本公主亲自进宫和皇额娘说,”慧贺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拉着那沈郎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人如若无人的直接滚在了屋里那特制的大床上,“沈郎,我的沈郎,以后就咱们两个了,好啊!你高兴不?”
老太监见此,默默地退了下去,走出门口的时候,还能听见屋里调笑的声音,甚是孟浪。
老太监摇摇头,冲一旁的小太监招招手,“可都处理干净了?”
“一人一瓶鹤顶红,都已经死透了。”
“嗯,隐蔽点拉出去,别让人看见,再说三道四地,让主子心烦。”
“是,奴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