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帝穿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便道:“时间还早,你去把昨个报黄河水患的那个折子拿来,朕在看看。”
“皇上,这刚吃完饭就……”
“快去!”
“嗻!”
早朝上,元德帝拍着桌子生气的骂着:“这黄河水患,是年年修年年坏,银子一年比一年多,可是效果呢,压根就没有一点!”
“皇上息怒!”众大臣齐齐道。
“朕息怒?那黄河一代的百姓息不息怒呢?”元德帝冲着底下跪着的黑压压一群人道:“朕不知道这黄河大坝是什么做的,就是拿银子摞起来,也有点效果了吧?这黄河两岸的百姓得是怎么看朕的?会怎么说朕?”
“这黄河年年说治理,年年用人力、物力地修,可是呢?还是一样的结果!这以后谁还相信朝廷的话,相信朕的话!”元德帝越说越生气,直接把上来的奏章摔了下去,“你们自己说!这银子是都去哪了!”
众大臣都不敢说话,最后还是左中堂站出来道:“皇上,臣认为这黄河水患也不一定是那地人擅于职守,贪墨银子。这黄河自古以来就容易闹水灾,近两年那一带雨水又多,保不住真的是天灾啊!”
“那以左中堂之见呢?还继续这么年年给银子?”元德帝没好气地道。
“这银子也不能这么给了,依臣之见,不如皇上亲派大臣前去查看,一来知道具体的情况,二来也别冤枉了别人,三来,这受灾的百姓看见朝廷来人了,想必也会安慰些。”
元德帝听完,点了点头,“那依中堂看,派谁合适啊?”
左中堂看了看众人,略想了想道:“还是皇上您定吧,老臣为官多年,手下门生众多,为了避嫌,还是不说了吧。”
“你倒是不得罪人,”元德帝看了看众人,“那就由李想和沈清两位去吧!”
沈清倒吸了一口气,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臣遵旨!”
“李爱卿不在?”元德帝问道。
一旁人道:“回皇上的话,李大人最近照顾李老丞相,有些累着了,所以告假一天。”
“哦,”元德帝点点头,“那就去上门告诉他一声吧。”
又冲着沈清道:“李想为钦差正使,你为副使,到了那一定给朕查仔细了,按时把情况给朕写明白了送回来!”
“是,臣遵旨!”沈清忙道。
退朝后,沈清沮丧着脸回到了府内,张氏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老爷,皇上怎么突然派您去查看水患了?”
沈清摇摇头,“我上哪知道去!可能是信任你男人吧!”
“可是这黄河水患无情,这一查若是查出什么来,人在外地,岂不是凶多吉少了?”张氏担心地道。
沈清叹气,双手一摊,“我如何不知,不说别的,这一去路上就得两个月,在查看一番,今年过年时回不来了,唉!”
“老爷放心,府里妾身会照顾好的,就是老爷……这差事不能推了么?”
沈清摇摇头,冲着上面拱拱手,“皇上亲口下的旨意,除非我此时此刻死了,要不怎么可能改呢?”
张氏担心的下意识咬着嘴唇,“那您就装聋作哑,别得罪人,想必您也是皇上的老丈人,三阿哥的亲外祖父,也没人敢动您。”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