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回不想见了?
看来真是心情不好了!
“还是回养心殿吧!”元德帝皱眉,感慨道:“这看折子累,看这帮女人更累,还得生气,还不如看折子呢!”
“是!”陈元忙应着。
夏日里,养心殿的几扇大窗户都齐齐地开着,一阵阵暖风袭来,吹得案几上的几本留中不发的奏折,东倒西歪的。
“江南的水患要银子!南方的战事要银子,北方还要银子,这朕上哪弄这么多银子去啊!”元德帝摇摇头,叹气道:“朕也不是散财童子啊!朕无能啊!”
“皇上别急,总会有法子的,”陈元忙道,“这您不舍得从百姓那要银子,不舍得给他们增加赋税,百姓们都念着您的好呢,谁家不是直呼我皇圣明呢!”
“百姓苦啊!朕怎么能在忍心增加赋税呢!”元德帝道:“还是从别的地方想法子吧。”
说着,便又低头投入了折子中。
这时,陈元看见门外得到小太监正招手叫他出去,应该是有事,看元德帝这时也无事,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一阵低语,陈元的眉毛越听越皱在了一起。
元德帝看见陈元被叫了出去,好一会才回来,便知道是有事。道:“什么事,说!”
陈元掂量了一下,道:“回皇上的话,张答应在冷宫没了。”
元德帝的手顿了一下,“上午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说是自戕了,撞墙死的,”陈元小心翼翼地道,“说是临死前还冲着养心殿的方向磕了好几个头。”
元德帝脑海里不由地想起了这张氏刚入府的样子,那一颦一笑仿佛还在眼前,一时有些伤感,半天也没说话。
“皇上,这冷宫的人来问,这后事怎么……”陈元道:“毕竟还有大阿哥呢,下面的人没有您的旨意不敢擅自做主。”
元德帝想了一下道:“夏日也放不了多久,就拉出去埋了吧。张氏是罪妃,就按答应的礼数,一切从简吧。”
“是!”
“不过……”元德帝停顿了一下,“不过张家已经这样了,不必追责了,让大阿哥去上一炷香进一进孝就是了。”
“是!”这意思说得明白,陈元自然也懂,皇上都说一切从简了,那还有什么说的了,再说张家也败了,就剩下大阿哥一个人,肯定也……
陈元摇摇头,贵妃的时代算是过去了,现在后宫,还有以后的后宫谁说的算呢?
希望沈小主可别辜负了杂家的信任啊!陈元看着储秀宫的方向,心里合计着。
“师傅,徒弟去交代吧,”小德子殷勤地上前,“这外面大热天的,您坐这用一碗冰盏。”
这冰盏是用冬日里存的冰一点点凿出来的,夏日里在淋上水果,那是最凉快的了!这宫里除了皇上、皇后、太后,其他的妃子想吃都是有定数的,上层的宠的也就罢了,这贵人一下的,连想都不要想了。
轮不上!
陈元接过冰盏,手上瞬间凉丝丝的,舒服得很。在放在嘴里一勺,更是全身都舒服得很!陈元低声问道:“你再去弄两碗,给沈常在送去。”
小德子有些犹豫,“师傅,这冰盏太珍贵了吧。”
“珍贵才体现出你呢!”陈元叮嘱道:“记着,别说是你要的,也别说是你花钱弄的。”
“那沈小主要是问徒弟呢?”
陈元笑了一下,道:“就说是你偷的!”
“偷?”小德子有些不明白,挠头问道:“这么说好么?”
“你放心吧,沈常在和旁人不同,你这么说才好呢!不信你去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