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可真是喜欢玉竹啊!可这要是没做,臣妾总不会屈打成招的。”
端贵妃不想和舒妃说了,直接冲元德帝跪下求情道:“皇上,玉竹是我的陪嫁丫头,现在就剩这么一个丫头了,皇上,求您不要……”
“你不是还有朕和大阿哥么?这个丫头走了,还有好的伺候,贵妃不用这样!”元德帝说完,冲下面的人一个颜色,玉竹就这么被眼睁睁的带走了。
“玉竹!玉竹!”
“娘娘!贵妃娘娘救我!”
“贵妃娘娘!”舒妃挡在前面道:“臣妾当着皇上的面给您保证,只要和玉竹姑娘没关系,臣妾马上就把玉竹姑娘送回来。”
端贵妃瞪着舒妃,缓缓的坐在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装束,一字一句的磨牙道:“若是玉竹身上有伤,本宫一定不和你善罢甘休!”
“皇上……贵妃这……”舒妃一副害怕和为难的样子,“这让臣妾怎么审案子啊?”
元德帝也有些不喜贵妃的做法了,皱眉道:“贵妃!你今个是怎么了?舒妃是奉朕的旨意审案子的,你别这样!”
“皇上!”端贵妃红着眼睛道:“在臣妾心里,玉竹就是臣妾的亲人啊!臣妾实在是不能忍心让她齐齐慎行司受这份苦楚啊!”
“贵妃有些心智不正常了吧?一个奴婢贵妃也太心疼了!”元德帝彻底没了耐心,直接道:“此时关乎皇嗣,别说是个奴才,就是嫔妃……该调查也得调查!该死也得死!”
端贵妃吓得本能的后退了一步,还想求情,元德帝直接站起来就走。
舒妃跟在后面,冲端贵妃哼笑一声,那表情……看在端贵妃眼里是那么的刺眼!仿佛下一刻看见的,就是玉竹全身是伤的尸体了。
端贵妃顾不得别的,直直的冲元德帝冲了过去,拉着元德帝的衣角哭着道:“皇上!臣妾求求您了,玉竹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朕什么时候说让她死了!”元德帝皱眉不耐烦的道:“难道这事真的是她干的?”
“不不!不是的!不是的!”端贵妃忙摇头。
“那你到底在闹什么!”元德帝训斥道:“你是皇子的生母,平时也注意一些!成什么样子!”
舒妃在身后道:“皇上,这贵妃娘娘是真的心疼那丫头啊,不会再臣妾审案子的时候……这毕竟臣妾只是妃位啊!这……”
“这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就是你负责,都由你管。”元德帝说着,发现端贵妃还在拉着自己的衣角,不由的想起最近后宫一起又一起的各种事,怒火中生道:“贵妃最近心绪不宁,禁足在翊坤宫内,非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可以探望!”
说完,拉着舒妃扬长而去。
话说元德帝出了翊坤宫的大门,便和舒妃分开,回到养心殿继续看折子,天刚刚黑下来,陈元就进来禀告,“皇上,大阿哥跪在外面给贵妃求情来了。”
元德帝皱眉,“你没说只不过是调查调查,禁足而已,并没有什么?”
“奴才说了,可大阿哥许是放心不下贵妃,怎么劝也不走。”陈元道。
元德帝生气的把奏折摔在了炕桌上,“什么叫不放心?真是母子连心啊!那怎么就忘了朕也是他的阿玛呢!”
元德帝直接道:“你去告诉他,让他给朕滚回去,要不然朕要连着他母亲一并治罪!”
“是!”
偏偏大阿哥就是不走,还在外面哭上了,喊着道:“求皇阿玛不要禁足额娘!求皇阿玛不要禁足额娘!”
元德帝本就最近为了南方水师的事情闹心,直接怒道:“让这么逆子给朕滚进来!”
“皇阿玛!”大阿哥一进门就冲元德帝跪了下来,一句话不说,就是一下一下的磕头,磕的陈元在旁边直道:“大阿哥您这是做什么呢?快别磕了,当心磕坏了头啊!”
可大阿哥还是一下一下的磕着。
磕的元德帝也是心有一丝心疼,叹气道:“你这是干什么啊?朕没有罚你的额娘,只是禁足罢了。”
“皇阿玛,这禁足就是在打额娘的脸啊!额娘指不定在宫里怎么哭呢!”大阿哥道:“儿臣不敢请皇阿玛收回成命,只求皇阿玛让儿臣也进去吧,玉竹姑姑不在,儿臣还能陪陪额娘。”
“你……唉,”元德帝叹气道:“算了,你先起来吧,朕陪你出去走走。你额娘那……你放心就是了,朕不会罚她的。”
大阿哥诚惶诚恐的站起来,“皇阿玛,您真的不会罚我额娘吧?”
“唉,你额娘没干这事,你怕什么,不过是底下人问问罢了,这样吧,”元德帝道:“朕送你回阿哥所,正好看看你最近是否偷懒。”
“皇阿玛,儿臣不敢偷懒,一直都在练字呢,”两人说着便来到了阿哥所,果然桌上摆着平时练的字,还有一本资治通鉴正合页放在桌上。
“你都能看这书了?”元德帝笑着点头,“看来最近你师傅讲了不少的东西啊?”
“儿臣没事就瞎看看,想着额娘说过,儿臣是长子,要多学一些知识,以后还早日为皇阿玛分忧。”
元德帝笑了一下,翻了两下书,边看边道:“你是长子,能给下面的弟弟妹妹做个榜样就是最好的了,皇阿玛也不求别的,能……咦,这是什么?”
从书中调出一封信来,上面信封上只写了一个字——吾。
元德帝看向大阿哥,大阿哥忙道:“应该是我舅舅的信,可能是什么时候儿臣随手放在书里了,儿臣自己都忘了。”
元德帝不在意的道:“你舅舅为什么在上面就写一个吾字?一直都是这样?”
大阿哥点点头,“舅舅就这样,说是方便。”
“他倒是图省事,这看来你还没看呢,”元德帝把信封递给大阿哥,“看看吧,写的什么,若是担心你额娘的,你就写个回信。”
元德帝这么说了,大阿哥也不避讳直接打开了,可刚看了两行,脸色都变了,忙下意识的团成团,塞进了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