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芙蓉悄然离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梁乾也在简芙蓉离开后不久醒了过来,有些头疼,但当看清楚自己的状态,再看到一旁还没有醒过来的但却一丝不挂的桃伶儿时,不禁扶额捂脸。“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梁乾有些懊悔。同时又隐隐觉得,好似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房间里弥漫的香雾,因为旁边开着的窗户已经散去。这时候,桃伶儿一声嘤咛,也醒了过来。桃伶儿看了看梁乾,又看了看自己,然后不确定地问道:“陛下,你刚才打臣妾了?”
桃伶儿也有些分不清楚,刚才是突然有人进来,还是没有人进来。毕竟她和梁乾好像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似乎很顺利。梁乾瞪了桃伶儿一眼,“朕打你又怎样?”
听到梁乾这样说,桃伶儿松了一口气。接着嗔怪道:“陛下要打臣妾,臣妾受着就是了,只是陛下下次能不能轻点儿?臣妾现在还有些头晕。”
梁乾一愣,心里也是一阵嘀咕,“刚才有动手打她吗?应该有吧,做这事的时候,哪个男人的手能闲得住?”
此时,坐在马车里回家的简芙蓉,有些如坐针毡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梁乾你这个狗皇帝,下手这么狠,此仇不报,本宫就不配做你王婶。”
“阿嚏!”
梁乾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桃伶儿见状,立马关切地凑了过来,“陛下,你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不用,你好生歇着吧,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梁乾就要是走人。可桃伶儿却抱着梁乾不放。“陛下,你真的不爱臣妾了吗?臣妾的人,臣妾的心都是陛下你的,以前是臣妾不懂事,以后臣妾都听陛下的,好不好?”
“求陛下带臣妾去晚宴吧,为臣妾拿到夜熙公主的宝贝,臣妾就可以走出冷萃宫,日夜侍奉陛下你。”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玉手去撩拨梁乾。梁乾抓住桃伶儿还要作乱的手,思来想去,还是点头答应了。一来,即便他不答应,国相桃墨青也必然有办法让桃伶儿过去。二来,他也想看看,那夜熙公主能拿出什么宝贝来。再者,即便梁乾不愿承认,面对自己刚刚碰过女人,梁乾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晚宴你自己过去就可以,朕先走了。”
梁乾不想再看到桃伶儿,哪怕此刻,桃伶儿看上去极为诱人,却也没有什么念想了。这一次,桃伶儿没有再挽留。目的已经达到,桃伶儿也不屑继续伺候这个废物皇帝。不过在梁乾走后,桃伶儿突然看到地上一片紫色碎布。桃伶儿目光一凝,快速捡起那片碎布,她可以确定,这布料虽是上乘的绸子,但绝不会是她的,她最讨厌的就是紫色。接着对着外面喊道:“都给本宫滚进来!”
几个宫女儿连忙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桃伶儿脸色难看,“刚刚有谁进入房间过?”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摇头,“娘娘,不曾有人来过啊。”
听到这话,桃伶儿又看了看手中那片碎布,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宫女儿们不敢逗留,连忙离开,并给桃伶儿关上了门。桃伶儿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最后神情阴鸷地呢喃道:“是谁?刚刚究竟是谁来过?”
一时没有头绪,桃伶儿只能暂时将这碎布收好。不管怎么说,眼下她可以出去,并且可以参加今日的晚宴了,其他的事,只能以后再查探了。“李飞,冷萃宫的事不要告诉皇后,以免皇后多心。”
梁乾对李飞命令道。李飞听后却有些犹豫,他本就出身于苏门悍将,进入后宫,也是为了保护皇后的安全。他是皇后的人,但现在梁乾却让他瞒着皇后,这让他有些纠结。这也多亏了近日来,梁乾做的事让李飞钦佩不已,否则,李飞恐怕连这份儿纠结都不存在的。看李飞这个神情,梁乾就知道李飞在想什么。轻咳一声,梁乾义正词严的对李飞说道:“桃伶儿毕竟是贵妃,现如今,国相依旧对朕虎视眈眈,若是朕真的彻底冷落了桃伶儿,难保国相不会撕破脸,朕也是不得已啊,不然你以为朕会去碰那个妖妃?”
“那不过是朕不得不做的牺牲而已。”
梁乾那一脸壮烈的神情,当真成功把李飞唬住了。“陛下大义,李飞钦佩,李飞听陛下的,不会告诉皇后。”
梁乾长松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身边有个头脑简单,但是听话会办事的太监,也是很不错的。梁乾没好意思再回皇后那里去,直接去了太医院探望刘玄懿。刘玄懿受伤之后,梁乾以防刘玄懿在遭不测,便让刘玄懿一直在太医院养伤。如今的太医院已经彻底是梁乾的地盘了,这一点,梁乾还是颇有成就感的。进来后,梁乾亲封的太医院使王恒立马迎了过来。“陛下,您来了?”
王恒感念梁乾的知遇之恩,看到梁乾也是极为的恭敬。“不必多礼,刘大人的伤怎么样了?”
“陛下放心,刘大人的伤是下官亲自医治,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外伤痊愈虽还需一些时日,但元气已经恢复,刘大人可以来去自如了。”
梁乾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朕记你一功,我去见刘大人,不得任何人靠近。”
“是!”
王恒答应一声,识趣地跟李飞一起在外面候着。走进房间,刘玄懿立马过来行大礼,梁乾接住刘玄懿的手臂,“刘老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刘玄懿的气色的确好了许多,只是眉眼间尽是忧心之色。“陛下,臣听说蛮匈使团已经来了?”
梁乾点头,“不错,午时便已经进城,今晚朕在保和殿设宴,会会那蛮匈使团。”
闻言,刘玄懿眉头紧锁,更为担忧道:“陛下要小心防范啊,蛮匈使团来者不善,但最是要提防的,还是国相一党啊。”
刘玄懿深知,外敌远没有内部的敌人来得可怕。怕的就是他们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梁乾又该如何招架?可梁乾这时却笑了起来,“刘老不必过于担忧,朕来找你,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此外,也有件事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