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选择？

一条是现成的路，但是路的尽头一眼就能看到；

另一条连方向都没有，但是却有可能走到别人只能仰望的高度，比这所谓的皇位还要高上千万倍！

“烺儿，不论你怎么选，父皇都不会怪你，朕说了，这并不是考验。”崇祯皇帝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慈烺，等待着他的回答。

“父皇。”朱慈烺拱了拱手，“儿臣想知道，若是和皇弟他们一起修炼，以儿臣的资质，可以到达何种程度？”

“依照鸿司主所言，三日内寻得气感有机会入三花聚顶之境，十日内寻得气感，有机会入先天之境。”崇祯说完，又担心朱慈烺不知道境界之分，又补充道，“锻体、后天、先天、三花聚顶，鸿司主目前便是三花聚顶层次的武道强者。”

“正常而言，儿臣此生最多踏入先天吗？”朱慈烺想到了两日便寻得气感的朱慈焕，他可以成为和现在的鸿司主一样的强者，“那若是能得到鸿司主说的那门功法，又能达到何种境界？”

“有望踏足三花聚顶之上，成为传闻中的陆地神仙。”说到这里，崇祯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向往，对他们来说，陆地神仙，那也是神仙啊。

约莫两三息的功夫，朱慈烺下定了决心：“儿臣选择后者。”

“不后悔？或许等你过了修炼的最佳时间，那功法也依旧没有出世，那时候再修炼普通的功法，你可能连先天都到不了。”崇祯希望自己的太子想清楚，先天和后天，不说实力，寿命上就有上百年的差距。

“儿臣不后悔。”朱慈烺的内心没有因为自己父皇的话，出现一丝动摇。

崇祯：“哦？这是为何？”

“回父皇，以五弟的天资，日后可以成为和鸿司主一样的强者，如此一来，多一名或者少一名先天境武者，影响并不大。即使儿臣未能有机会等到那门功法现世，有五弟在，大明未来数百年也能无忧。”朱慈烺顿了顿，眼中露出精光，“但若是那万一的可能让儿臣碰到了，莫说区区鞑子，儿臣要让江河所经、日月所照之地，皆为我大明的国土！”

在这个时代，早就有海外的商人和传教士远渡重洋来到大明，以前甚至还有一些洋人留在朝廷中任职。崇祯他们自然也知道，在大海之外，还有很多国家，以及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人种。

“好！不愧是朕的皇儿，有此雄心壮志，朕心甚慰。”朱慈烺的回答出乎崇祯的预料，比他想的还要好，“但是烺儿，你需记住一件事，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鞑子，也不是海外的诸多国家。若是有朝一日，我大明真的一统寰宇，莫要急着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还有用。”

崇祯并不是让朱慈烺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果那所谓的域外邪魔真的像周玉说的那样恐怖，也可以让这些炮灰拖延一点时间。

朱慈烺：“真正的敌人？”

崇祯没有告诉朱慈烺域外天魔的事，只是摆摆手，示意朱慈烺可以退下了。

在朱慈烺离开书房的时候，后面有飘来一句话，“明日早朝，你也来吧。”

“是，父皇。”

第二日，早朝。

百官看到和崇祯一起出现的皇太子朱慈烺时，都在心中暗暗腹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难道不是失宠了吗？怎么今日陛下又带着太子上朝了？

前几日，因为五皇子朱慈焕率先找到气感，高兴的崇祯到哪都把五皇子带着。当时，百官们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崇祯皇帝是在暗示要改立五皇子为太子。

但今天陛下又将太子带在身边，他们一时间摸不准崇祯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若是知道了百官心中的小九九，崇祯大概也会翻白眼：一群蠢货，老子、呸，朕是在炫耀咱大明未来的战神，你们这群软蛋，懂个锤子！等焕儿成长起来，让他挨个锤爆你们这群狗脑袋！

待皇帝和太子坐定，一直跟随崇祯的太监王承恩，用尖锐的嗓音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有事？能有啥事？

大臣们皆低着头，自从前一段时间崇祯抄了几个大臣的家后，现在他看自己等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像极了发现猎物的猛虎，他们这些当官的，有几个手里是真的干净？现在巴不得崇祯不要注意到自己，哪还敢在这时候冒头？

看到朝堂上这些瑟瑟发抖的“备用钱袋子”，崇祯也觉得无趣，如果不是暂时找不到替换的官员，以他急切的性子，早就把这些“备用金”提现了。

“启禀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还真有傻子冒头！

这是百官心里的第一反应，然后悄悄看向说话那人，这人有些面生，看来是最近才进这朝堂的新人，难怪这么不知死活。

“是卢爱卿啊？爱卿何时回京的？”崇祯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卢象升。

王承恩在崇祯耳边小声道：“陛下，卢大人今日早晨刚刚抵达京城。”

崇祯：“爱卿有何事启奏？”

卢象升：“启禀陛下，鞑子大军突遭袭击，此时正是我们进攻的最佳时机，微臣在回京之前已经做好部署，只需要陛下一道旨意，大军立刻出击，再配合两位孙大人的军力，就算不能将螨清鞑子除尽，也能让他们死伤惨重！陛下，机不可失，臣，恳请陛下下旨！”

“哦，这个啊，爱卿有心了。”崇祯对卢象升很满意，不论何时都不忘记剿灭威胁大明的敌人，“不过此事朕自有安排，你先莫急，朕召你们这次回来，另有其他安排。卢爱卿这几日舟车劳顿，便休息几日，等到孙传庭、孙承宗，还有阎、阎……”

“陛下，是阎应元。”王承恩赶忙提醒，大抵是阎应元的职位太低，所以崇祯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

“咳咳，等三位爱卿也回京后，朕自会召见你们。”

“两位孙大人也要回京！？”卢象升一惊，赶忙道，“陛下，不可啊！此时正是鞑子势弱之时，应该趁其病、要其命。若是此时将两位大人也召回京城，鞑子一旦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日定会卷土重来！陛下，此举不妥！还请陛下恩准，让臣与两位孙大人追击鞑子，务必要借此良机，将他们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