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公粮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不一定非得是大米或者小麦。
其它农作物、肉、蛋类也可以折算抵税。
程陵笑笑摇头:“一天有三百枚进仓,已经不少。”
“人民大食堂时不时有鸡蛋汤,这种日子放到以前,你们敢想吗?”
“为囯纳税,也是一种建设囯家的方式。”
秦老大爷点点头:“是我觉悟低。”
齐心协力下, 五千只小鸡仔都转移进鸡舍。
在鸡舍里,小鸡仔吃得都是碾碎的大米。
等长一段时间,就改成麸皮。
麸皮,就是小麦表面那一层皮。
人们再次聚集打谷场时,程陵大声问道:“各位,你们想不想吃猪肉?”
“想…早就想吃猪肉。”
人群沸腾,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猪肉是个好东西, 不是重要日子,大家基本舍不得吃肉。
人们想也不想异口同声。
程陵看向农场内唯一个屠夫:“秦屠夫,杀猪是你的老本行,去猪圈里挑两肥头猪。”
在程陵记忆里,不论前世今生,杀猪的屠夫都是一副凶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秦屠夫同样如此,胳腮脸,加到横长的块头,瞪着豹眼站在那里,就让人浑身不自在,望而生畏,本能的想离远点。
可能、大概是猪杀多了,身上有煞气。
秦屠夫哈哈大笑:“我馋猪肉都快馋死,我还想着哪天晚上摸进猪圈,偷偷宰一头解馋。”
程陵同样大笑:“你敢这样做,我把你给宰了。”
“你或许能打够狠,有我能打够狠?”
秦屠夫哈哈大笑没有回话,叫上几个帮手,去杀猪。
他不确定程陵是纯开玩笑,还是借着玩笑说认真的话。
半根水泥柱子立在那里,无不彰显程陵的武力。
硬生生绑秦绘十天,折磨到脱相,无不说明程陵手段残忍。
程陵随后对秦大妈道:“秦大妈,拿出你所有的厨艺,让大家吃好。”
“其余人,都去食堂前的广场,看秦屠夫杀猪。”
…
很快,食堂广场前架起两口大锅, 锅底大火燃烧,将锅中烧的沸腾。
秦屠夫抽出磨的锃光的杀猪刀,在猪挣扎恐惧中,对着脖子狠狠捅向咽喉气管。
刀没有抽出来,伤口处咕噜咕噜冒血泡。
“盆里放盐没, 搞好了快拿过来。”
“早就准备好。”
盆送到手里,秦屠夫这才抽出刀子。
猪血如喷泉般突然从窟窿处喷射而出。
杀猪都杀出经验,秦屠夫立马对准血柱,一滴不落接住猪血。
凝固后的猪血,也是好东西。
做完这一切,秦屠夫从猪脚处,割开一道口子, 对着破口吹气。
一小会的功夫,整头猪像皮球一样鼓起来,然后用绳子扎住破口。
往里面吹气,主要作用就是好剔猪毛。
第二头同样的操作。
剔毛的时候, 广场另一边架起一口锅,不过没有生火。
他们再等,等猪身上的肥肉割下来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