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都不知道,小妹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她不是从来不参与自己得事情吗?
“仇兄弟说他是金州人,家中贫困,听说淮州富荣,机会也多,所以独自一人来此讨生活。”何三老实回道。
“那还真是挺巧的,一个家中贫困来讨生活的平头百姓,也能有钱出入那等昂贵的酒坊喝酒?”季纯一冷笑道。
何三这人爱酒,除了秋梨白其他的酒都看不上眼,而秋梨白只有淮州那一家最好的酒坊才有。
很多富商巨贾都不舍得常去,一个平民竟舍得,这么大的漏洞可何三却丝毫没有想到过,还真是粗心大意。
经过季纯一的提醒,何三这才反应过来,满眼不可思议。
当时仇峰就坐在他隔壁的桌子,桌上摆放着好几坛秋梨白,当时他还在为仇峰竟然和他口味相同而沾沾自喜。
这样想来确实……
一个穷困之人怎么可能喝的起价值百两的秋梨白?
“主子!仇峰他……”何三更加慌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季杭,像是在求问。
“他是新帝安插过来的探子。”季杭沉声道。
“什……什么?这这这……怎么可能?仇兄弟在码头任劳任怨,平日除了码头就是在和属下喝喝酒,从未和别人来往啊!
主子您是听信了何人谗言?仇兄弟他绝不是这种人的。”何三又跪在地上大声反驳。
“如果我没猜错仇峰他酒量不佳,每次你和他喝酒他都是先你一步醉倒在桌子上吧?”季纯一又问道。
“是!但酒量不好就能证明他是奸细吗?”何三也来了脾气,直直看向季纯一。
“酒量不好确实不能证明他是奸细,但一个能喝好几坛秋梨白,还能出手救人的人,这酒量……”季纯一撇了撇嘴,剩下的话自然也不必再说。
原书中描写秋梨白的度数至少在36度以上,这在现代不算太高,但在古代绝对算得上是高度酒。
何三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低下头整个身子抖个不停。
这些个小细节他之前从未在意过,因为那日他也喝了不少,现在想来都是自己太过大意。
“小妹你的意思是他在装醉?”季杭追问。
“码头的人太多,他要是想传信就必须掩人耳目,何三作为三哥的副手,他也只有在跟何三喝酒时才不会有人打扰。”季纯一点了点头。
事情说到这自然明了,何三作为亲手将奸细带到身边,虽然不是故意但也摘不干净。
“主子!都是属下一时大意,请主子责罚。”何三转向季杭磕个头,脸色苍白。
“那就……”季杭刚要说话,季纯一连忙打断:“等一下!三哥,我倒是觉得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奸细是把双刃剑,他能里应外合也能帮三哥传递错误消息,三哥何不借此机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你有办法?”季杭眼睛一亮,急切道。
“何三你过来!”季纯一招了招手。
何三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季杭,这才慢吞吞朝着季纯一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