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听了嬴扶苏要求自己向贱民道歉,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和抵触,而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只是当他正满怀怨气,要去给那妇人道歉的时候,却被涉间拦了下来。
“你敢欺辱长公子?”步军主将涉间,手握剑柄,沉声质问。
郡尉满头冷汗直流:“误……误会……”
但涉间并不理会,根本不给郡尉解释和求饶的机会。
直接抽出长剑,直接抵在郡尉颈上:“是不是误会,怕是说不准了!”
郡尉当场心里一凉,自己和公子扶苏尚且可以说说理、攀攀亲。
可面对军中主将,终究是有理说不清,也没人听自己说理。
他哀求地看着公子扶苏。
嬴扶苏这时候,已经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好像涉间将军表现得太过于强势了,而且,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但还没等嬴扶苏说什么,涉间已经先一步从郡尉的腰间,摘下他的佩剑。
同时一个眼色,街道两头的盾墙忽然发生了新的动静。
一队队手持利剑的步兵甲士,从盾墙后面鱼贯而出。
然后冲向了那些看到郡尉被制服,而愣在当场,不知所措的县兵们。
这些县兵们看到郡尉被制服,又看到街道两头的黑色盾墙,知趣地并没有抵抗,乖乖被缴械卸甲,然后跪在地上。
扶苏愣在当场,上郡的郡守和郡丞,也愣在了当场。
就连原本喧闹的庶民百姓,也顷刻间沉寂下来。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震惊而不知所措。
被缴械的,不光是郡尉带来的县兵,同时还有原本冯职府上的下人和一部分县兵。
在场除了嬴扶苏麾下的这几十名来不及披甲的秦军骑士,其他所有人都被缴了械。
很快,一支长剑,也横在了郡丞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