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您的玉佩调查,有人看见玉佩在一个瘦弱狼狈的女人手中!属下已经派人去找女人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月挽卿,终于有消息了!秦以寒的神色震愕,眼中很快闪动着微弱的兴奋和嗜血的笑意。他的心跳在加速,有一瞬间的难以呼吸。他几乎不假思索的确定,那个拿着自己玉佩的女人,就是他一直寻找的月挽卿。一定是她,也只能是她,只要她还活着,这次无论是天涯海角,挖地三尺,他也要给月挽卿找出来!想到此,秦以寒一直压制的冲动忍不住想朝着月琼楼走去,找他好好算一笔账,可是刚抬腿,又顿住了脚。此月琼楼非彼以前的月琼楼,狡猾狡诈,心思活络,谁都让他吃不了亏,贸然算账,怕是又要给他摆一道不说,还会把月挽卿的下落暴露。月琼楼那么疼爱月挽卿,要是知道她的下落,一定会偏袒。想到此,秦以寒冷静下来。“林七,此事不要透露给月琼楼,继续往下查,一定要将月挽卿给本王带回来!”
秦以寒凌厉的眼眸反射出一股势在必得的狠意,仿佛依旧看见月挽卿被自己狠虐的惨状。此时被他念叨得真月挽卿打了个喷嚏,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天空。晴空万里,烈日高照,怎么还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主子?怎么了?”
嫣红见她不走,疑惑地回头。月挽卿揉了揉鼻子:“没什么。”
抬脚上了台阶,找到了坐在一间客房里的男人。“主子,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愿意带我们上山的好心人!”
嫣红兴奋地上前,满面红光地为月挽卿介绍,看得出她真的很开心。月挽卿则打量着男人,见他身上穿了一身粗布麻衣,上衣为短襦,头上戴着一个草帽,皮肤黝黑国字脸,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敦厚老实的感觉。月挽卿扫了眼他收起的手,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笑,热情地上前伸出了两只手。“太好了,总算找到人了,你是不知道,光是找人都快把我愁死了!”
忽然觉得他的手掌有些粗糙,她眼神一闪,男人却拘谨的抽回了手,笑得有些尴尬。月挽卿顿时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实在太激动,吓着你了?”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脸道:“没有没有,大人言重了,就是小人不习惯罢了。”
月挽卿露出了‘原来如此’的模样,请他入座。男人连忙摆手,不敢入座。“不用了大人,小人身份低微,怎么能和您一起入座呢,小人还是站着吧,站着比较舒服。”
月挽卿见他抗拒得厉害,也没为难他,而是询问情况:“你真的能给我们带路?”
“是的大人,只要钱到位,您让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
月挽卿眸子转了下:“你平时经常上山吗?”
男人依旧是那抹憨厚的笑容,回道:“是的大人,小人是一名菜农,从小到大都住在城西的山脚下,刚好离土匪居住的山头有点近,平日里会偷摸着上山采一些野外拿去街上贩卖,这一来二回的,就熟悉山路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平日上山可有碰到过土匪们?是不是真的很凶悍?”
月挽卿拍着胸脯,露出害怕的模样。菜农见了眸中闪过什么。“我都是夜里才赶进山的,不过有两次差点被守夜的土匪发现,丢了小命,幸好熟悉山路,提前逃了回来,否则就是一具尸体了!”
提到惊险处,嫣红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菜农却一副淡定的模样,看起来是个有胆识的人。月挽卿点头,“既如此,那我们何时能上山?”
菜农想了下,回道:“只要大人下命令,小人可以立马带你们进山!”
那么迫不及待?胆色过人了吧?月挽卿不动声色扫了眼他手掌厚厚的老茧,还有他时不时落在嫣红身上欣赏的眼神,心中顿时起疑。可她的脸上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起身拍打着菜农的肩膀:“多亏有你,若剿匪成功,我一定上报朝廷,给你记功!”
菜农狂喜,感激道谢:“多谢大人!”
“你既然帮了我们,我们当然也要保护好你不受土匪毒手。嫣红,替他单独准备一间客房休息。”
嫣红得令,麻溜的为菜农又开了一间客房。月挽卿装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抱歉地看向菜农。“小兄弟,你先下去好好休息,等我和另外一位监察史商量好对策后,便上山剿匪,到时候会通知你出发。”
菜农望着月挽卿那副比女人还美的脸,还有那副看起来高挑却纤细的身材,露出了一抹奇怪的表情,好在他赶紧低下头,跟着进来的士兵出去了。他一走远,月挽卿立马将嫣红拉到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嫣红,帮我盯着这个菜农。”
嫣红一脸不解,困惑道:“好的,不过,他是有什么问题吗?奴婢看着他不像坏人啊。”
月挽卿却道:“方才我同他握手时,他的手不仅厚实,而且有力道,一看就是经常提重物的人,可手中的茧子平日做农活可磨不成那样,我后面又拍打他的背,用了些力道,但他身形不动如山,稳稳站住,下盘比一般士兵都要稳当,绝非普通菜农,而是个练家子。最重要的是,城中不论是谁提到土匪,都讳莫如深,只有他,迫不及待,这蹊跷的很。”
嫣红捂嘴惊呼,他们之间谈话不过短短的时间,主子已经观察了那么多。“主子,奴婢是不是找了个麻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