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
新津铁溪河旁的马庄上,庄上那些护卫,此时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庄园的各个角落。
他们的身上满是伤口,伤口处,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把他们身下的土地浸得红透。
庄园的空地上,仆役和农户都颤颤巍巍的蹲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在庄园的铁溪河旁,刘循领着张任、张翼以及上千衙役,神情严肃的看着被捆成麻花状的一个肥胖男子。
“马申,你还有话可说?!”
刘循怒指着满地的铁矿,看着面前的肥胖男子,一脸愤慨。
“呵呵!”
肥胖男子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循公子,你如今不过是庞统帐下的一条狗,我马累藏匿这些铁矿,与你又有何干?”
没错,这肥胖男子便是参军马累。
“私挖铁矿,视同谋逆!来人,给我砍了他的脑袋!”
刘循怒极,向着一众衙役下令。
“公子且慢动手!”
张翼闪出身,对着刘循说道:“太守大人交代,未曾查明谁与他合谋时,暂时不能杀他!”
“是啊,公子,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不如押回府中大牢,慢慢审理。张某不信,进了大牢,他的嘴巴还是铁缝的不成。”
张任目露凶光,说道。
听到张任说要把他押往大牢,马累顿时朝着张任大吼道:“张任,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你不就恨我等当时没向你承诺更好的职位吗?你这是报复,你是公报私仇,你不得好死!我马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循,你快杀了我~”
“押下去!”
刘循顿时寒着脸,向着一众衙役吩咐。
随即两个衙役上前,拖着肥胖的马累便走。
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从青城山逃出来的匪首马申看着马累被押走,顿时急得团团转。
“马累都被抓了,我的老窝也被端了,我马家在成都的基业全毁了。不行,我可不能就此认输,我要回族里搬救兵~”
马申嘴里碎碎念着。
他辨明了一下方向,而后朝着南方而去。
成都城。
一大早就起来劳作的成都百姓看着一个个被五花大绑捆住的盗匪,震惊了。
他们没想到,一夜之间,袭扰成都百姓达数年之久的马匪竟然被一窝端了。
曾经,成都城的百姓,无论是外出探亲,还是行商运货,没有不受到这伙盗贼的抢劫和袭扰,有的甚至还付出了性命。
为了自身的安危和财物的安全,他们不得不交付大量钱财,名曰“保护费”,以求得自身和财产的安全。
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血汗钱呀,谁又能甘心?
他们多次向蜀郡太守府禀报,可马匪的人,却似在军中有人,每每大军一出动,他们就一知晓,当官军到了时,他们已然逃得无影无踪。
如此一来,官府对他们很是无可奈何。
而成都百姓也只能依循旧制,继续向马匪上交着保护费。
如今,马匪受创,大部人员伏首,虽然匪首马申逃离,可仅有马申一人,想必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而且,蜀郡太守庞统下令,将伏首授诛的一众马匪成员的头颅挂在成都城的各个城门上,这对依旧还在犯事的宵小形成了极大的震慑。
至此后,成都城及成都附近的治安,迅速好转起来。
而城内百姓得知马匪覆灭这个消息后,莫不是弹冠相庆、欢欣鼓舞,互相传颂着这一令人激动万分的消息。
“杀得好!”
更有对马匪恨之入骨的人,当头颅挂上去的那一刻,便对着城门上的头颅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