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大长公主的生辰宴了。
一早上就被喜鹊画眉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开始捯饬了起来。
柳知锦的眼睛都没有睁开,就闭着眼睛让喜鹊在脸上头上比比划划。
“喂喂喂!你俩是不是把石头放我脑袋里了?这头怎么那么重?”柳知锦睁开眼,差点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
这头上插了最起码有八九支发簪,金的,银的,珍珠的,宝石的,这是干嘛的?暴发户大游行?
“你俩给我适可而止,我是去参加大长公主的生辰宴,不是去逃荒,这值钱的全部都插上了吧?”
柳知锦简直是哭笑不得,赶紧拔了下来,头皮感觉都被坠得的发麻。
“小姐,这去大长公主府,不要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才行么?你怎么都给拔了?”
喜鹊一脸不解的歪头问道,自己家小姐以前参加重要场合每次都是戴那么多,这次怎么了?不喜欢了?
柳知锦脑海里闪过之前原主的记忆,没忍住,猛地扶住桌子,眼前一黑。
孔雀开屏也不过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携款潜逃呢?这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啧啧啧,她爹是贪官没跑了。
她爹之所以被人说成奸臣贪官,想必原身也出了不少的力。
简直是坑爹的货啊!
“你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自己画,自己打扮!”
“然后把早饭给我端来,我饿了!”
柳知锦只能支开喜鹊,自己收拾自己的妆容和穿戴。
画眉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只能自己挑衣服了,这古代的衣裙真的是麻烦。
好半天才穿好,她选择的是一套香芋紫的薄裙,上身还加了一件深紫色绣金边的马甲,发髻就是刚刚喜鹊梳好的飞仙髻。
发髻上用了淡紫色的珍珠发夹点缀,显得灵动可爱,看了就让人忍不住的产生好感。
又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只是细细的描绘了眼线,涂了个淡淡的番茄色口红,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镜子里的少女眉眼如画,对着镜子弯唇一笑,好似撒娇的小猫咪一样,眼睛水汪汪的,十分耀眼。
柳知锦对今天自己的装扮十分满意,又不喧宾夺主,又显得喜气洋洋,青春活力,不错不错。
“小姐,你今天好漂亮!”画眉端着早饭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站在铜镜前对着镜子在笑。
“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哼!”柳知锦假装傲娇的撇嘴说道,惹得画眉和喜鹊又是一阵轻笑。
她家小姐真的是越来越随和了,她们喜欢这样的小姐。
这个朝代的宴席是男女分开的,所以自家便宜老爹先走了。
她带着喜鹊画眉拎上昨晚准备好的礼物坐上马车就赶往了大长公主府。
不愧是皇亲国戚,这一到门口,就有专人帮忙停马车,还有丫鬟给这些来庆贺的小姐夫人们引路,果然是不一样,一看就知道这家人很讲究规矩。
跟随着长公主府里的小丫头一起,来到了宴客厅,厅里厅外三三两两的夫人和小姐都在和相熟的人聊着天。
柳知锦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么认识的,就找了个厅外的小角落坐下了,等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在过去也不迟。
反正位置都是事先分好的,也不存在什么早去位置就好,迟去位置就差这一说。
这还是要多谢自己家老爹,毕竟是丞相之女,她要是座位位置不好的话,不是打便宜老爹的脸么?
再说了就依着原主之前嚣张跋扈的名头,人家还害怕安排不好的话,惹她掀桌,那可就真的是不美了。
柳知锦正带着两个小丫鬟坐在角落里嗑瓜子呢,就被一声娇俏的女声打断了思绪。
“阿锦姐姐,你让我好找,原来你躲在这里!”一个穿着碧绿色衣裙的娇俏少女正睁着杏眼对着她就是一顿埋怨。
她想起来了,这人是骠骑大将军唐威的小闺女,唐娇儿。也算是原主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两人都不喜欢琴棋书画,都喜欢舞刀弄枪,两人的相识也是先动手开始的,所以可以说的上是不打不相识。
“原来是小糖糖啊,快过来,你今天可真漂亮!”柳知锦站起来一手拉过唐娇儿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很自然的往她手中塞上了一把瓜子。
唐骄儿被夸的脸色有点红,正不好意思呢,手上就被塞上了一把瓜子,抬头看了看柳知锦,这是怎么回事?
现场嗑瓜子?这周围都是小姐夫人的,她可是答应过爹爹保证今天不惹事,这当众嗑瓜子应该不不算是惹事吧。
想到这里看了一眼阿锦姐姐,她磕的正香呢,算了,她也磕吧。
两人就这样边嗑瓜子,边聊天。
“阿锦姐姐,你今天也很漂亮,特别嘴唇上的唇脂,颜色可真好看!”
“而且你身上也香香的,味道还挺好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常的香粉和熏香。”
柳知锦伸手从画眉身上背着的小包里取出一个金色会员卡名片递给唐娇儿。
这可是她让墨墨帮她在淘宝上特意定制的,一个是金色的,八折会员卡,一个是银色的,九折会员卡。
“这个给你,看到没有,你可是第一位贵宾,送你了,这以后到我店里都给你打八折,你可要装好了,别人可不是这个待遇哦!”
“这是什么啊?是你开的店么?”唐娇儿没怎么看懂,拿着手里的卡片左看右看。
“你真聪明,就是姐姐开的,到时候开业了,记得呼朋引伴给姐姐捧场哦!”
柳知锦说完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唐骄儿的小脸蛋。
还真滑,女孩子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忍不住想和香香的小姐姐们贴贴。
刚聊完,正好宴会时间也到了,众人开始往宴会厅里走。
“呵呵呵,没想到你也来了,看样子是知道璟王爷也在,才眼巴巴的跟着来的吧!”
柳知锦都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么大酸味的话是说的。
除了贺意浓,就没有谁能酸不溜叽的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