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硕大矫健的黑猫踩着青瓦灵巧地在屋檐上跳动,月亮挂在天边,黑云成了绛紫色。
夜色静谧,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射在一方朱红色的地毯上。
窗户被轻轻推开,屋里头的白猫正在假寐,听到动静猛地睁眼,瞪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与自己一样专走窗子的同道中人。
闯进来的人悄悄立在地上,轻轻掩上窗户,转过身来,是顾陌棱角分明的俊脸,白猫像是认得他,却摆出进攻的姿态。
顾陌低头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床上的花信,抬腿迈了过去。
还未走到床边时,花信的声音传来,“我当二公子不敢来呢。”
顾陌听到花信还醒着,顿时放松了脚步,哒哒的缓步走来,坐在花信床边,打量着花信披肩垂腰的青丝,眼睑像是喝醉酒般有些红热,笑道:“子期敢约,二公子怎么就不敢来?”
还不忘调侃道:“不过我还真有点担心,担心叫女相大人知道。”
此时花信已经坐了起来,身上穿着缎面白绸的里衣,天蓝色的绸面被子捂着腿,说道:“我可从来不知道二公子还会怕我表姐。”
顾陌伸手,专心的玩弄起花信的耳垂,漫不经心的说道:“二公子怎得不怕她,哪个姑爷不怕娘家人。”
花信任由顾陌发癫,接话道:“话说回来,二公子不是第一次来了。”
顾陌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花信。
花信从枕头下拿出那润黄的古玉。
看着面前的古玉,顾陌破罐破摔道:“倒叫你发现了。”
花信轻声道:“二公子寂寞难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房顶上偷听,当真是令人意外呢。可惜了,二公子该去温柔乡,不该来刀火山。”
顾陌笑道:“巧了,二公子偏偏就喜欢上刀山下火海。”
花信朗声笑着,眼神阴鸷,“二公子癖好果真特殊。”
顾陌似乎很真诚的问道:“那你呢子期,爱上二公子哪了?”
花信闻言真诚道:“除了二公子,哪哪我都爱。”
顾陌冷笑一声说:“子期的嘴像个冰凌,非得二公子给你捂化了你才肯说实话。”
说罢突然嘬了一口花信。
花信没有反抗,也没有接受,只坐着,顾陌离开一指的距离,喘着粗气望着花信,眼睛像是被热气熏过一样,含情脉脉,脸颊也红了。
花信嘲笑道:“都说二公子是情场老手,没想到还是个雏。”
顾陌蹭着着花信的丨唇瓣,唇齿相接,有些意乱情迷,从唇缝中挤出一句话,“二公子是不是雏你试试便知道。”
说罢,顾陌倾身将花信按倒在床上,一把掀开被子,从下往上嗅探着,像只发丨情的猫,花信两只手抵住顾陌的头,嘴巴微微开合。
地上的白猫跳上桌子,瞪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夜色里,白灿灿的月光下升起的一股热气。
猫咪发丨情的声音在屋里叫响,但似乎比春天的更加动听。
白猫静静地望着,又转头跳到了窗子上,回头望了望屋里黑白交叠,木床摇晃,转身进了黑夜。
花信紧紧抱丨着顾陌,眼神迷离,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合,顾陌光着膀子,像只野兽般发出闷吼
第二日清晨,顾陌一脸餍足,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顾陌缓缓睁眼,看着怀里的花信。
花信背向顾陌,仍在酣睡,顾陌情不自禁的将鼻子抵上花信脖颈,深吸温热的体香,有些地方丨不自觉又有了变化,难为情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