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各位看官请留步,听小金子一言。
本书,恶狗对疯犬,双强对着骚,全员高智商,极限拉扯快节奏,是被宠坏的浪荡子顾二郎和一心复仇的丧家美人花子期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联手搅弄朝堂,最后相知相守的故事。配角cp一箩筐,冷漠侍卫和野出天际的阁老之孙,仁义礼智信的大公子和上马安天下下马镇小家的女将军,反派狠人大统领和跳脱纯真小郡主作者练节奏,绝不拖泥带水。
各位看的不开心评论区出出气,但是您要是骂小金子那就不对了,小金子可是会骂回去的。
本书纯属虚构,谢绝考究。
正文——
大虞咸亨九年冬。
正午的长安城中突然出现许多披甲持剑的士兵,百姓争相逃散。须臾,定鼎门大街上只剩下商铺的招幌在北风中瑟缩。
随着北风呜咽,细密的雪粉飞扬,在人的喘息间化为乌有。
禁军统领刘延庆吁马停步,马蹄哒哒的敲击着地上的硬雪。刘延庆勒马转身,目不斜视,朗声吩咐禁军道:“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搜!”
禁军有条不紊的四散开来,仔细检查着城内所有的容身之所。
正当众人疑惑发生了何事时,宫内秘辛不胫而走。
女帝在赏雪宫宴上遇刺,刺客当场服毒自尽,彼时女帝身边的左金吾卫将军正在跟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要是换做别人这定然是要杀头的死罪,但是这孟浪之人的身份极为特殊,只因他是女帝母家侄子,雍王之子顾陌,那个恶名满京城的花花太岁。
顾陌的姘头要是个姑娘也就罢了,可那人偏偏是个男的。
茶楼内,一位老者捋着雪白的胡须听着小二绘声绘色的讲述,随后端起面前的茶盏将残茶一饮而尽,从怀中摸出两个铜钱搁在桌上,复又扶起地上一人高的招幌,缓缓走出了茶楼。
招幌上白底黑字分明写着[窥得天机,且语有缘人]。
翌日清晨,大理狱内。
地牢一角,花信发丝凌乱,满身血痕。
他蜷缩膝盖,无力的倚墙坐着。
昏暗的烛光在他脸上跳动,此时他的眼睫微闭,结满白霜。
墙上一尺见方的窗户没有遮挡,风雪肆虐的灌进来,像滚烫的热水,灼伤人的肌肤,叫人分辨不出冷暖。
花信意识混沌,思绪迷离,耳边似乎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大门被破开,有人护着他逃了出来,后面的追兵猛追不舍,飞来的鸣镝铺天盖地。
漆夜里,后面的火光像条巨蛇,舞着狰狞的獠牙。花信身边的护卫一个接一个倒下,他滚下山崖,掉进冰冷刺骨的湍流里。
花信来不及挣扎,每寸肌肤便像是被撕裂般痛的他不能动弹,他慢慢沉入河底,任凭河水灌进肺里。
他睁着眼,直到人世的火光变得和星辰一样遥远。
他被河水裹挟着,不知漂了多远,像是没了生息,冰面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拳,两拳花信被人捞了起来,他没有知觉,但是出水的一刻,他在冰天雪地里,在万里冰封的河面上感觉到了些许暖意。
花信渐渐陷入沉睡,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牢门被推开的瞬间,老鼠慌忙逃窜,一群衙役拥着大理狱丞吴菁走了进来。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花信被激醒,惨白的嘴唇瑟瑟发抖。
吴菁眼神阴鸷,吩咐道:“架起来。”
花信随即被绑上刑架。
吴菁摊开卷宗审视一眼,鼻孔朝天发问道:“想了一夜该想明白了。我问你,你受了谁的指使?又是如何勾引二公子的?还不如实招来。”
花信遍体鳞伤,一夜未眠,如今耳鸣恶心,神情恍惚,声音在喉咙里滚动,滞涩沙哑道:“没有人指示。”
吴菁倾身向前,追问道:“没有人指示那就是你自己干的?”
花信艰难的摇头道:“不,不是,我什么都没做。”
吴菁暴怒,双掌拍向桌子,起身骂道:“混账东西!你以为你赖得掉吗?你既入了乐籍,便是天家豢养的牲畜,可你却生了背逆之心,爬上了顾二公子的床,满朝文武亲眼所见,你还不认罪!”说着将卷宗砸向花信,恨恨道:“竖子难缠!”
花信只觉得天旋地转,头也不是自己的了,眼前之人忽大忽小,若即若离,自己仿佛被一根细线吊在万米高空,稍不留意便会粉身碎骨。